“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
何家的大儿子正打着游戏,不耐烦地大声嚷嚷:“爸!有人敲门!”
“躲到草丛里躲到草丛里,快快快!”电脑屏幕上眼看敌人要杀过来,他连忙跟屏幕背后的兄弟们说保全之策。
游戏里的nv声冒出一句:“defeat.”
他脾气糟糕地搓了搓脸,两手垂在椅子侧边,翻了翻白眼凝望天花板。这把游戏t验极差。突然听见轻微的、但钝重的倒地声,像是谁摔倒了。
“爸!”没有人回答。
“爸!”还是没有人回应。
“妈!爸呢?”大儿子换了个人问。
“在厕所,吵什么吵,啊,还嫌不够折腾啊兔崽子!”他妈妈扯了两截厕纸,朝蹲厕吐了一口浓痰。
大儿子一时语塞,不得不走出房间看看他爸。
门半开着,有双脚在门前的垫子上,看起来有人躺在那里。一双大码的男式家居鞋。一只秀手抵着被风吹动的门,拉开门缝,走了进来。
何其垂眼,擦了擦手。挑眉,瞟这个青年一眼:“好久不见啊,弟弟。”
他脖子上挂着耳机,一脸烦躁,看得出是打游戏打输了。可现在他脸上都是惊恐,他的姐姐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朝他招手。
这个大儿子扒开她去看他门外的爸爸,中年男人的x口处cha入一根削尖了的木棍,汩汩的血流出来,木棍也染红了,和这男人瞪大的眼珠和发白的嘴唇形成鲜明的对b。
“爸?爸!”大儿子跪在尸t旁边,探鼻息。尸t有余温,没有呼x1,已经不可能还活着了。
何其上去给男人的脖子补了一刀。余玮给了她一把短小锋利的刀,可以藏于手掌中。
男人没有动弹,何其满意地点点头:“你爸si了。”
何家的大儿子太yanx处青筋暴起,抓着她两臂发问:“什么叫我爸?何其,他也是你爸!”
“你想g嘛?放开她。”
青年才发现楼梯上站着一个戴着白se口罩的男人,掂着铁棍呵斥。青年完全地被这人的y影笼罩,他看见余玮的口罩上有血,差点跳起来。
是这人杀的。大儿子第一反应这么想。
“是你杀的对不对!”这家仅剩的儿子站起来咆哮,“你们两个合伙对不对?好哇,j夫y1ngfu!”他朝何其吐了口唾沫,“呸!b1a0子!”
何其淡定地站在边上,指指这个暴躁的青年,眼睛却望向余玮那边:“他骂我,还想打我。”
余玮一声不吭,朝他后脑勺就是一顿猝不及防的猛砸,青年毫无招架之力。一下,脑袋好像扁了些;两下,有星星点点的血;三下,血如泉涌,漏进耳道里;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