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玮满手血腥,他手里此时拎着一个人头,滂沱大雨把那人的头发打了个凌乱的结。
他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可却是第一次被人看到完整的杀人现场。
余玮扔下早就看不清脸的人头,朝t0ukui者走去。骨头落在地上,有了积水的缓冲只能听见钝响。
一缕长发从墙边漏出来,是个nv的。
地面上都是血,他割了那人的主动脉,像是过年时杀的j鸭鱼一样一刀下去,g脆利落,很快血就喷泄一地。
他每走一步,血花就溅起,是殷红的。在暗夜里看不见颜se,却闻得着腥味。还有,他越来越重的脚步声。
何其躲在暗处,不敢出声。那个杀人者的手法很熟练,明显清楚地知道如何一刀毙命。她第一次看这种事情,却着实被杀人者的手法给惊yan到了。或许下一秒就轮到她了。
地上的人头盯着她,无神的两只眼睛如同si鱼的眼。也不止一双眼睛盯着她。还有他,在朝她走过来的他。
余玮终于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问蹲在墙角的何其:“看完了,准备好si了?”
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让人想起磨刀石和刀的摩擦。
何其腿发抖,支着墙壁勉强站直,手捏着伞柄,怯生生看他手里留血的刀。踮起脚,将伞往他那边撑。
“会着凉的。”
“你好像经常杀人,手法很好看。”
余玮半晌没说话,额头的雨水停了。
他y狠地把她按在墙壁上,掐住脖子,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皮肤渗出细密的血珠。
“什么目的?”
很痛,不过很出se的反应能力。
她抬起亮亮的眸子看他。
“我离家出走了,能收留我吗?”
“幼稚。”
“那你杀了我吧。至少你手法好,我怕疼。”
何其看到被他杀的那个人了。
那个络腮胡的中年男人刚从地下赌场里出来骂骂咧咧,余玮就在背后勒了脖子捂住他嘴,朝脖子上抹了一刀,那人睁大了眼睛,就失去了知觉。活着的知觉。
他可能在si前回想着该去哪里捞钱,连谁杀了他都不知道。
“怕疼?”
余玮松开手,蔑笑。
“我不随便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