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萧妍凝眉,美目中满是不屑。蝎王下作的言语激发了她的厌恶之感,对于一个尾钩留着毒液,满嘴不知羞耻的妖兽,她心里除了恶心,没有任何别的感觉。
“嘿,小美人儿,本王怜香惜玉,是你的福气。你可不知道,本王要是不高兴了有多少辣手摧花的手段……”蝎王邪恶地笑着,渐渐伏下身来,两眼进京盯着面前出挑的美人儿。
“辣手摧花?”萧妍眼中凝起一道杀意。
……
“难得良心发现,邀请师兄一起喝酒啊?”
坐在房顶上,欧阳荀,伊桓,举杯买醉,欣赏着漫天辉煌的霞彩。那碧色云天,些许染上夕阳的光辉,分出七种渐变的色彩,甚是美丽。
“有事要拜托大师兄。”伊桓的酒葫芦醉香四溢。
“啥啥啥?我没听错吧?”欧阳荀装作没有听清的样子,“师弟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我说有事情拜托你。”伊桓翻了翻白眼,将方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天哪!传说中的神算子也有拜托我办事的时候?”欧阳荀极尽做作的语气,“我真的是太荣幸了哈?说罢,又是什么不愿意做的苦力,让我这个傻不拉几的大师兄替你代劳?”
“这次是真心诚意的,没有想耍你。”伊桓道。他这次确实没有想要耍弄欧阳荀的意思。
“那好,你先给我道歉,为了以前的那些事!”欧阳荀不服气地嘟起了嘴。
“对不起,师兄。”伊桓将酒葫芦打开,非常认真地说道。
“这……”
看见伊桓真的好好地给自己道声歉,欧阳荀忽然有些不适应:“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跟师兄说,是不是遇上了你也解决不了的麻烦?如果这样,要不要师兄回尘谷将老头子请出来?”
“不用,没有到那个地步。”伊桓摆了摆手,示意拒绝。既然出了尘谷,担起了责任,他们就不能半路上退缩,去请求老头子出手,必须要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那你说吧,出了什么事?”欧阳荀急不可耐。
“我总有一种预感,一种不好的预感……”伊桓又一次喝起酒,眼中的神色像在思索什么,被欧阳荀一把夺过酒葫芦。
“你快说啊!出谷之前,老爷子就跟你们说过,万事如履薄冰,任何事都要谨慎,但是要有团结的意识,不能将重要的事一人独揽。你如果把所有的谋算都由自己一人承担,那迟早会出大事!我虽然在筹谋方面不如你,但也可以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给你一点建议,你就不要我行我素了好不好?”
他此时是真的急了。两个人之间,离开尘谷以后,身上背负的责任越来越大,彼此之间的交流,也仿佛隔了一层朦胧,没有了曾经在谷中那种称兄道弟的爽快。
“是这样的,我给魍魉戴上的乾坤圈,有记录他言行的能力,可是我忽然因为一件事产生担忧。”伊桓皱着眉头道。
“原来你是想要利用它,才放他走的?这一招妙啊!有什么不妥?”欧阳荀听了两眼发亮。刚才还以为是伊桓脑子有坑才白白放走一只妖孽,结果竟然一切都在师弟的计算之中。
既然鬼王可以将魍魉派来,作为自己的视听,为何他们不能反其道而行之?伊桓这一招用得确实很高。
“可是我担心……”
“担心什么?”欧阳荀问。
“我担心,乾坤圈在特定的情况下,会显露出原型。刚才考虑不周,如果魍魉作为鬼王的视听,身边还有监视他的妖族,发现了乾坤圈,会对我们不利。”伊桓说道,他一直担心的问题,就是这个。
“我说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样,有什么好困扰的?”欧阳荀笑了笑,“就算如你所说,真的有谁监视着魍魉,那也只会认为,是城主府的人干的。毕竟,他们哪里会无缘无故认为这种事会和几个白衣道士牵扯上?”
“师兄,难道你没有想过,普天之下拥有乾坤圈的人,总共能有几个?”伊桓反问。
“这……”欧阳荀顿时卡壳了,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放眼整个武南,乾坤圈好像也就那么一个,是尘谷的标志性宝器。如果真要追究起来,他们岂不是就暴露了?
“像魍魉这样的妖,最多也就几十年修为,可能对于宝器没有什么了解。可是,如果监视他的妖族是修炼出武魂力量的,那恐怕会对乾坤圈的来历,产生怀疑。”伊桓依然是眉头紧皱。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好办了。”欧阳荀焦急道,“既然这样,师弟,你给乾坤圈定个位,我去找到它,将乾坤圈拿回来!”
“你去了又有何用?”伊桓苦笑道,“乾坤圈戴在项上,便是如同生了根。如果没有老爷子,几乎在使用者死前没有半分希望取下。难道说,你记得将它取下的方法?”
伊桓的话,引得欧阳荀连连摇头。乾坤圈好像确实是这么一个无解的东西。以前听老头子炫耀,尘谷中能够运用魂力,将乾坤圈取下的人,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