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将眼中钉排除,他寝食难安!
“把楚珏叫来。”叶讳命令道。
不过片刻,楚珏已被带入城主府。
“楚珏,你可知罪?”叶讳沉声道。他对楚珏察言观色,并没有看出任何的畏惧。
“在下知罪。”楚珏道,声音泰然自若。
“杀人偿命,你可知道?”
“在下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要犯!”叶讳拍案而起,“你身为监察府内卫,本该尽忠职守,保家卫民。可是结果呢,自己先犯下滔天大罪,你让我们如何容得下你!”
叶讳气急,为何这楚珏没有一丝一毫为自己辩护的意思。如果杀人罪定下来,那他就真的会被处刑,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天下怎会有如此愚蠢之人!
“在下愿意领罪。望城主秉公处理。”楚珏半跪着拱手道。
“你!”叶讳气得跌坐在椅背上,“好,既然你都认罪了,那么,就要处以极刑,此事交与大长老来处置。”
“是。”天火长老答道,嘴角浮起一丝浅笑。
总算可以解决城主府内最大的麻烦。楚珏,你天不怕地不怕,可也要任命。待我处决你,看你还能在阴间与我作威作福否?
几个人将楚珏带下,天火长老另拾话题,与叶讳畅谈,谈笑自若,仿佛从未发生过命案之事,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态度,令叶讳都感到惊异。
“这一次,城主大人还是要找人去安抚一下庄公子。毕竟是他手下的人出了事,不能让良民伤了心。”
快要走出城主府前,天火长老又是摆着微笑与叶讳说道。
“放心,我会安排的,这件事不会让他们庄家心寒。”叶讳答应。
……
床帏之上,欣冉身软无力,被粗布绸缎束缚住手脚,口不能言。她脑中已经彻底清醒,记得不久前一人使劲掰开她的嘴,将那不知名的药水灌下,虽用尽全力抵抗,也难敌那人力大,灌下药后便意识模糊。
可是最痛苦的记忆成了她唯一难逃的厄运。若是那时便彻底昏迷过去,至少醒来还不至于如此痛苦。
偏偏被畜生咬了,最痛苦的,是那羞辱的记忆记忆犹新无法抹去。
她能够感受到身上几处火辣般的疼痛,能够想象身上留下的耻辱的淤青。此时她甚至不敢去想自己的平怀哥哥。她已经没有资格去担心他。少女的面容上已经只剩下泪痕。此时,还不如一死了之!
不久后,门开的声音传来,她的视野模糊成光点,隐隐看见一个瘦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似乎能够辨识出那个令人作呕的面孔。
欣冉闭上眼,又是一行泪水划过面庞。
……
这一天来了寒潮,城中百姓皆未能预见天气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还未来得及添衣。早晨醒来,打柴的樵夫冻得哆嗦。他看了看窗外的云层,厚实的紧,见不着一点儿阳光。忽然,一阵狂风卷来,他一惊,赶忙将窗户关上。
家中柴火尚有盈余,窗外寒风裹挟得紧,不如今天就不出门了吧。
“老王,你听说了吗,今天城门那儿要处刑监察府的内卫。”隔壁老方在门外吆喝,“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处决什么人啊?关我屁事,莫管莫管!”老王不假思索拒绝道。
他一个打柴的,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哪有闲工夫去搭理这种刑场夺人性命的大事?
“处决的人,是监察府第一奇才,楚珏!”
“什么!楚珏?”老王惊了。
……
刑场前,百姓簇拥着挤在城门边上,要不是有侍卫挡着,有几个莽夫差点冲上去。
“为何处决楚公子?”
“他是除去恶霸的善人,为何杀他!”
“老天无眼,昏官当道!”
台下嚷嚷,气愤不过,甚至几个买蔬菜的老婆婆将鸡蛋丢上去砸那持刀的刽子手,只恨自己手中的是鸡蛋而不是石头,不能立刻将那粗汉子砸晕。
几个侍卫将人群往后挡了挡,以免再有情绪激愤之人将场面搞乱。然而,能够将人挡下,却不能将“人言可畏”四字拒之门外,台下谩骂之声愈来愈烈,直到天火长老一声惊堂木敲响。
“楚珏轻率渎职,谋害良民,实为不仁!今天下苍生皆为之愤然,亦当即可处决!此人剑术高超,以飞剑夺人性命,先挑断其右手手筋,再斩!”天火大喝道,声音从刑台上传来,却难以掩盖群情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