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搂住我,捏捏我后脖子。
我心里也不好受,不过事到临头了,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白天上班的时候秦州问我:“叶哥你怎么了啊?感觉你这几天状态都不对。”
我说:“可能更年期了。”
他眨眨眼,“你心里有事儿。”
我笑了一下,“快别瞎猜了,人活着谁心里还没点事儿啊。”
我在心里想着,小秦州你快别往我这凑了。现在张子剑还没搬回去,这要他搬走以后你再黏糊糊往我这凑,到时候不定哪次让他看见,那可就zhà庙了。
俩人在一起的时候什么误会都不怕,不在一起的时候可就不成了,这太戏剧xing了我一想想就觉得头疼。
于是在秦州还想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故意拉下脸跟他说:“嘘,保持安静。”
大概我从来不这么拉着脸说话,所以没什么威慑力。他竟然“噗嗤”一声笑了,说“好的好的”。
我无奈,这是什么效果。
晚上张子剑来接我的时候依旧是一身烟味,人看着也没什么jīng神。我系好安全带,然后跟他说:“不许再抽烟了啊,你是不觉得马上要逃离我手掌心儿没人管你了?”
张子剑摸摸鼻子:“就两根。”
“你别胡扯,来让我们揭开谜底,我找找证据。”我说,然后伸手在他衣兜里掏,掏出一盒烟,我打开一看,就剩两根了。
我乐了:“哎你说的挺对啊,真就两根。”
张子剑笑了下,不说话了。
我摸摸他的手,说:“不许再抽了啊,我跟你说,你虽然不在这住,但这不代表我们不能见面。你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抽烟,那后果你自负。”
张子剑“嗯”了一声。
今天路上特别堵,连高架都堵上了。这一步一挪的简直平添闹心。我看他眉头都紧紧皱着,刚想说点什么,他电话就响了。
因为他的电话总是留给我不好的印象,这次我听见他手机响我心就一咯噔。我帮他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果然是他妈。
我说:“来催你了。”
张子剑叹了口气,“开免提吧。”
我接起来,张子剑说:“妈。”
那头声音冷冷清清的:“嗯,你下班了没有。”
“下班了,怎么?”
“那你今晚收拾东西吧,明天下午我没事,你自己能收拾完吗?收拾不完我帮你。”
张子剑说:“不用,在家等着吧。”
那头说:“行,明天下午你爸也在家,你房间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张子剑沉着脸,“行,先不说了。”
那头“嗯”了一声,我帮他把电话挂了。
我看了看他,我很少看见他现在这种状态,他真生起气来我也是害怕的。我说:“组织派你先回去打探敌情,可不是让你撒丫子乱搞的。”
张子剑不说话,趁着堵车的时候过来轻轻亲了我一下。
我问他:“今晚我帮你收拾收拾东西?”
他摇头:“不收拾,我什么也不拿。”
我说:“那不行啊,你连换洗衣服都没有,好歹拿两件衣服内裤什么的。”
他皱眉:“不拿。都放着,我明天出去买,你别给我动。”
我赶紧答应着:“行行行,好好好都不动,保持原状。”
其实吧,要是单说回去住一段时间,我们不至于这样。主要是他这次回去,是我们出柜失败了。他妈那边一丁点都没余地,这让我们有点看不到希望。
出柜这事儿,很多都是一步退步步退。
这天晚上我们来了几场极致的啪啪啪,张子剑就像想把我拆了整个人都吃了,凶狠得不行,让我有点疼,又特别爽。
他在我耳朵边上说不许我乱搞。
我“嗯嗯嗯”的也说不出来啥。
早上我醒的时候都十点半了,我看到我旁边没有张子剑,心里一沉,一下子就jīng神了,我以为他已经走了。
我光着脚走出去,第一眼看见门口鞋柜上他的鞋还在。我松了口气,张子剑从厨房出来,在我脸上亲了亲,“小猪。”
我说:“我以为你趁我没睡醒就走了,那我下次看见你的时候必须得给你一个大嘴巴子,我最讨厌这种默不吭声把我自己留下的事儿。”
张子剑摸摸我脸:“我还能不知道么?起来吃饭了小猪,给你炖了小排骨。”
我一脚踩他脚丫子上,我说:“傻`bī,背我过去。”
张子剑直接就背过身去,“你自己蹦吧,蹦上来我就背你,蹦不上来哥哥也没招儿。”
他说这话也真是瞧不起我,就算我比他矮那么三两公分的,但我也不至于蹦啊。我真怕我使劲一蹦踩他肩膀上。
我俩今天这感觉,有点像最后的狂欢,好像过了今天没明天了,所以今天得把所有的劲都使完。
我问他:“哎你说你回家以后你妈能不能强行让你换个电话号啥的,然后不让你跟我联系,天天让你按时上下班哪也不行去。”
他说:“那不能,我也不是十七八小孩呢,我还得上班啊,电话号说换就换?要真那样的话我也不上班了,朝九晚五陪你上下班,你养我得了。”
我想想那样其实也挺好。虽然我挣的没他多,但养活我们俩还是挺轻松的。
那天张子剑是下午回去的,走的时候真什么也没带,连手机充电器都没带。临走时候赖叽了半天,还是我替他按的电梯。
车他也没开,甚至连我让他拿张信用卡他都没拿。
他说他只是回家住几天,别弄的跟要分家似的。不吉利。
我说嗯嗯好的好的。
然后我就眼看着电梯门在我面前关上了,我的帅气又英俊的男人低着头下楼了。
我愣了下神,关上门之后看着我们俩的房子,突然就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了。
好没劲。
第21章
“哎小叶,今晚刘总生日,部门聚餐,你去不去啊?”办公室陈姐问我。
我笑了:“去啊怎么不去,我这闲人一个,当然去啊。”
陈姐问我:“我发现你最近真挺闲啊?你家那谁呢?”
我耸了下肩膀说:“出差了,估计短时间内我都是闲人,你们谁要缺伴儿了可以找我,修个电脑下水管之类的。”
她说:“哟看这可怜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