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你咋不说话呢?”
我听他咋咋呼呼的声音,一下子竟然困了。果然还是他能治我的失眠。
“那么大嗓门喊谁呢?这我收着的,还是秦州发的,如实转发给你,回来别再磨叽这事儿。”
他静默了两秒,然后接着嚷嚷:“他又发错了?他这手是不是不好使?他是小儿麻痹还是半身不遂啊?妈bī的我得给他治治手,等我回去的。叶秦你给他回一条,去你爹的!”
我闭着眼睛说:“不回了,我懒得理。”
“不回也行,你给他号发给我,我给他回!大半夜的卖sāo这是什么毛病?”
我听着他大嗓门骂脏话,没两分钟竟然睡着了。
其实按理说我不应该把短信发给他,这不是我xing格。但我想他了啊,听他骂两句人都开心。
做梦都梦见他抱着我说我sāo,我咬他下巴一口,他越骂我越喜欢。也是贱啊。
第五章
伴着张子剑骂骂吵吵的声音,我这一宿睡得挺香。早上起来一看还有三条短信,两条是他不放心别人勾`引我,软硬兼施一番嘱咐的,说我要是敢跟别人浪就干死我。还有一条是秦州说自己发错了的。
不管他这次真发错假发错,我是真挺不高兴的。这跟给大姑娘发`sāo扰短信没有区别,谁看那些东西都糟心。
周一上班我见他的时候问他:“看不出来啊?小伙儿夜生活挺丰富的。”
周围的人来兴趣了,问我怎么回事儿。我看了秦州一眼,笑着说:“下回你要再手残我可跟大伙说了啊,再说你这什么毛病,调`情不得是事前调么?你这回回事后调算怎么个事儿啊?”
大家在旁边瞎起哄,秦州也没不好意思,就是笑着看我:“我这手残得钱治了,抱歉啊叶哥,没影响你吧?”
我挥下手,“影响不着,我要来条短信我自己都看不着,大半夜手机一响有人比我紧张。你下回可别这么吓唬人,我睡好好的让人虎着脸摇醒了,我特么还以为我藏那二十块钱私房钱让人搜罗出来了!”
我一这么说大家都乐了,秦州笑了下没再吭声。这次我是一点面子没给他留,不是我刻薄,我这人其实挺软的,一般的事儿差不多就过去了。但这个不行,那种短信让人觉得不尊重,一次也就算了还又来一回。再说还影响我们夫妻和谐。
我跟张子剑过了这么多年,还真从没起过外心。反正机会也不多,但还是有过那么几个可选择的。不知道是不是跟他过时间久了,我谁也看不上。我思考过这个问题,如果我这辈子出轨了,那一定是因为贝克汉姆爱上了我。小贝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动摇的男人,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儿就是在他还踢球的时候没去现场看过球赛。
我这工作太清闲,闲的我只能不停看网页刷微博,闲着没事儿再买买东西。有个旅游网推送个邮件给我,我一看图片,这景色挺美啊。当即报了俩名,给我爸我妈弄了个双人豪华半月游,三个多月工资就没了。反正老两口在家闲着没事儿,不如出去散散心。每当这时候我都慨叹张子剑的好,花钱的时候我就特别能理解那些年纪轻轻傍大款的孩子们。我也是挺机智的,在我还青嫩青嫩的年纪就趁早傍了个款。
其实平时上班也这样,一天九个小时我最多用三个小时干活足够了。但张子剑一出差我就觉得生活腻歪的很,特没意思。他在外头我也不怎么给他打电话,因为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事什么时候闲着。晚上我把我们家收拾得锃亮,拖鞋全刷了,窗帘也摘下来洗了。刚收拾完躺床上就收到张子剑一张微信图片。
打开一看我乐了,他把宾馆门缝塞进来的小卡片拍个照过来了。
“夜间服务”四个大红字,底下小字写着什么“包夜、钟点、外叫、各种上门定制服务、xing别不限”,我回复给他一个句号。
他发过来一个贱笑,然后问我:“你说我要不要叫一个试试?”
我发:“你随意。”
他过会儿又发来一个图,是正在拨号的截图,上边号码就是小卡片上的。我无语,发给他三个点。
大概过了五分钟,他发消息过来:“叫完了,一会儿就到,叫了俩,据说都一米八。”
我连回都懒得回,这个贱`人。
又五分钟,他说:“哎你说这来的也太慢了,我都快睡着了!就这服务你说我能给他们钱吗?”
我回他:“给,必须得给啊,张总出手阔绰一人得给两万。”
他说:“我身上没带那么多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转账。”
我:“能,现在都信息时代,手机银行转过去就行。”
之后那边没动静了,大概十分钟吧,反正就是我听两首歌的时间,手机就响了。
“来了来了,长得一般啊,都没你好看,咋整啊我不想要了。”
我回他:“那不行,人都来了,怎么着你得让人把活干完。”
他问我:“那我给他们钱行不行啊?不用他们服务了,他们长得丑我没有感觉。”
我没理他,直接关灯睡觉了。他晚上不睡觉在这卖蠢,我不能跟他一起卖。
睡着没多一会儿,反正梦刚有个开头,手机铃声就给我闹醒了。果然是张子剑这个傻`bī。我口齿不清问他:“你干嘛啊?”
他声音有气无力的:“宝贝儿我肾没了……”
“……”
我有一种想把电话摔了的冲动。
“真的,刚才那俩人来了,然后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醒了发现我肚子豁个口子。”
我问他:“豁口在哪边?”
他想了一下,估计是在思考,然后回答我:“右边,在右边。”
我说:“傻`bī,肾在左边。”
他哼哼了一声,然后接着用那声音跟我说话:“对,是左边,吓得我左右都不分了,的确在左边,肚脐左边三厘米。”
我胳膊搭在脑门上,烦他烦的不行:“人有俩肾,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你找找看右边还有没有了。”
“……”他静默了两秒,然后一声惊呼:“对就是俩!我一撩衣服发现右边真的还有一个!”
我除了再骂一声“傻`bī”然后挂了电话以外,别的我什么也不想做。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之后想起这事儿来,坐床上乐了半天。其实我一直就知道张子剑是个傻`bī,但是我从前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能逐渐好转。但我还是天真了,他今年三十一了,傻`bī的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好像还加重了。
我挺后悔的,昨晚他肾都没了我为什么不抓住这机会颠覆我的地位。既然他没肾了估计以后也干不动我了,那不如换我来吧,我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之后两天张子剑给我打电话都用那种半死不活的声音,听起来像出气多进气少了。我还跟他说:“没事儿,你要真没肾了我就分你一个,反正咱俩也不生孩子,一个两个的都一样。”
他呼呼地喘着气,说:“谁说不要孩子了,咱俩得生啊,一男孩一女孩。”
我笑着跟他说:“那成啊你就给我生俩呗。”
他说:“宝贝儿我可能命不久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