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柚还记得当时这两人谈论景行的时候,飞机头的那位说了句“这得上辈子做了多少孽才能和他分到一班”,现在看来,上辈子作孽的就是他们俩啊。
底下的座位基本上都坐满了,就剩下中间离讲台最近的那排留着两个空位。
大佬进班后没再动,就站在她的身边,他抬头往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处扫了一眼,眼神挺平静的。
林青柚没觉得他这眼神吓人,但坐在那座位上的锡纸烫男孩却好似得到了死神的死亡凝视,一瞬间心如死灰。
他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然后哆哆嗦嗦的拿起了书包,最后哆哆嗦嗦的弓着腰跑到了前排的空位处。
锡纸烫的同桌当然也没有和校霸坐一桌的勇气,同样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再哆哆嗦嗦的拎起了书包,最后也哆哆嗦嗦的滚到了第一排。
于是,哆哆嗦嗦的两人组又成了同桌。
林青柚偏头仔细想了想,确定自己刚才没听见景行说话。
啊……大佬就是大佬,校霸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果然很有威慑力。
全班上下只有徐才华没有觉察出这个微妙的气氛,见那两个锡纸烫忽然换了座位,也没说什么,只以为男孩子都淘一点,可能这会儿喜欢这个座位,过会儿又喜欢别的地儿了。
他喝一口枸杞茶,润了润嗓子,又说:“那行,你们俩先找个座位坐下吧。”
刚才说的上任感言太多,他的嗓子现在有点干。
林青柚看着最后一排空出的两个位置,非常怀疑这位徐老师对“先找个座位坐下”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怎么,她现在还能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