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百柄剑仿佛真的怒了,铁链交错间又一次斩来。
“我又退出去了,我又进来了,你们咬我啊,继续打我呀”。
陆乙得意洋洋,玩得不亦乐乎,不过这些剑确是没有再动。
“怎么,不玩了,继续砍我呀”。
“啦啦啦啦”。
这时,千剑齐动,陆乙看苗头不对,马上退出,可惜不知怎么,神识不管怎么退,就是退不出意识。
“呵呵呵,你蹦跶,你怎么不蹦跶了”。
也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陆乙吓得脸都绿了。
“完了完了,玩出祸了,怎么出不去了”。
正当他不知所错时,千剑已经密密麻麻,俯冲而来。
“这次真要凉了”。
陆乙的心沉入谷底,本想熬一熬这些剑的性子,谁知道把自己小命熬丢了。
千剑如浪潮般奔流而来,陆乙不想坐以待毙,抬手一指,本命破晓出现,这罪剑冢温度忽然升高。
可惜好像对这些剑没有丝毫影响。
“我要是这么死,做鬼都没脸啊”。
陆乙伸手一召,破晓入手。
挥剑即是自己悟的最强一剑,南衡绝剑。
“就算死,也要做点什么”。
绝死一剑,隔世一击,剑出,然并卵。
千剑没有任何损伤,即将把他湮灭。
“等一下,那一剑是衡剑当歌,衡忆秣的剑技”。
濒临死亡之际,一个女人的声音,令千剑骤停,陆乙一条命,算是保住了。
“衡忆秣大佬的后辈,怎会如此讨厌”。
“就是,贱入骨髓,简直是个贱客”。
一众声音响起,千剑居然你一言,我一语聊起了天,时不时被紫电电得鬼吼,吼完居然继续聊,让陆乙大开眼界。
“我说各位,你们这么骂我好吗,还当着我的面”。
“就当你面骂你怎么了,你看你那贱样”。
顿时,众剑又开始骂了起来。
“你们既然认识我衡山太祖,就当给他面子,别骂了呗”。
陆乙听着众剑越骂越难听,即使他脸皮再厚,也受不了了。
“不是给他面子,你早死了,说,你和他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我说我是他重重重孙,你们信吗”。
“说实话,我真信,你们脸皮都差不多”。
“闭嘴,敢侮辱我偶像,找死”。
“怎么,我怕你,现在又不是在外面,你能咬我啊”。
陆乙看着千剑居然吵起来了,他完全懵了,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你们真的是剑客”。
“废话,能进这里的,哪个不是绝代剑客,天若不忌惮,何苦会需要囚禁我们,这里的千剑,谁不是天妒之剑”。
“听起来,不被天囚禁,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绝代剑客”。
陆乙的话,也不知伤了谁,倒令千剑结束了争吵,各自沉默了。
也是,绝代剑客,天妒之剑,还不是被囚禁在这里。
“唉,你走吧小子,天将罪剑冢降给你,不过又是想循环一场笑话罢了”。
“意思是,我拥有这玩意,没什么用咯”。
“有毛用,天降下这东西给你,无非是要我们培养你,然后无论你变多强,他随手再将你囚禁,让我们死了心,心中有再多不甘,也彻底烟消云散,诛心罢了”。
“他却不知真正的剑,不是靠教的,而是自己打磨出来的,家剑和野剑,区别很大”。
“搞了半天,原来诸位没什么鸟用啊,被天关太久,你们连试一试的心都被诛杀了,也好,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先走了各位”。
“切,一个先天境,还是个瞎剑客,尽扯这些没用的”。
“先别走啊,你说的对,试一试总是好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拜师吧,我的剑你学了,两界横着走,仙界也能抖两抖”。
“哦哟,还挺押韵的,可惜我不需要”。
“你等等”。
陆乙毫不犹豫,刚要退出了罪剑冢,意识里却有一个声音传来。
“罪剑冢现在在你意识里,就是你说了算,只要你想,就可催动”。
“你是谁,为何告诉我这些”。
听意识里有个女人的声音,陆乙感知千剑,寻找说话的之人剑体本尊。
“衡忆秣小弟子,衡诺雪,不用找了,我是剑上有飞雪那一柄”。
陆乙循声感知,一柄极白如雪,冒着冰冷寒气的剑,在他神识触到时,差点将他冰冻。
剑鞘上飞雪皑皑,似流动的下雪天反光印照出来一般,剑身连鞘会下雪,还是会动的雪,这是陆乙第一次看到。
“你,你是我衡山祖师”。
“算起来算是吧,唉,我对不起师尊,已不配做衡山弟子”。
衡诺雪语带悲伤,陆乙却如找到了宝藏般。
“自己人就好办了,祖师,快教教我,怎么治这些剑,他们个个傲得不得了,不知被关了多久,智商还在,实则剑心已失”。
“都是一群可怜人,有点道行就妄图逆天,只叹我当年与他们一样,现在想来真是幼稚的可以”。
“我说祖师,大家老老实实过日子不行吗,为何非要逆天,给自己找麻烦啊”。
“修仙到了顶,已只剩寂寥,越活越痛苦,没了动力,没了前进的方向,心已失,最后才发现,境界在无休止的倒退流失,最后郁郁而终”。
陆乙越听越惊道:“这修为还能倒退,还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