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越来越疏远的人,季夏心里不知为何很难受,想说我们之间何必如此,却是说不出口,因为他与陆乙,本来也不过是同学一场。
“好,这个情我记下了,以后记得还,该走了,有时间来幽州找我”,季夏倔强的挤出笑容,转身瞬间眼泪却流了出来。
陆乙不成想季夏说走就走,刚要挽留,对方已经消失在巷子尽头。
“唉,刚见面就是离别,至少说句再见吧”,陆乙苦闷的摇了摇头,转身向学府而去。
“你这朋友不简单,她的天赋居然是我妖族最顶级妖灵,魅”,回去的路上,哀妖的话在陆乙意识中响起。
“连你都说厉害,这么牛,魅是什么”,陆乙也充满好奇,刚刚就想问季夏,可惜对方走得急。
“魅是我妖族巅峰之灵,号称黑夜中的烟火,它可融于任何环境之中,无声无息的杀人,即使拥有破隐的道法,也无法发现,若是晚上,魅可借助月光,灵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有月光的时候,魅基本是无敌的存在”,哀妖语气中带着敬畏,还有崇拜。
“难怪季夏不过凝神境小成,居然可以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那拓雨身后,还差点杀掉对方”,陆乙想起刚刚的画面,只感觉陆心惊胆战,若是对方要杀他的话,恐怕自己根本发现不了。
“我南衡号称杀手,恐怕路还很长啊”,陆乙心有所感,季夏的天赋才是真正杀手,而他却差点被拓雨杀掉。
一路小心谨慎的回到学府,陆乙总算松了一口气,今夜他出去杀人,结果差点被别人杀掉,内心别提多憋屈,拿出季夏给的信看了看,小心的收好后,他打坐入定修炼了起来。
华山上,白眠独自一个人发呆,刚刚听说暗杀失败的消息,并且对方告知了失败原因,他没有生气,反而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不知在想什么。
天渐渐亮了,无人知道短短的一个黑夜,可以发生那么多事情,华山曾珂身死,死相与风远山一模一样,这根本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启禀掌峰,有蜀山弟子来报,剑癫前辈邀你到蜀山一叙”,一名华山弟子恭敬的站在白眠屋外,行礼报道。
白眠眉头深锁,思索了很久才起身而去。
蜀山上,陆乙静静地站在一旁,天刚微微亮,他便主动上了蜀山,求见剑劫忘却,可惜忘却不在,他只能求见剑癫,由于他是剑碑留名的弟子,蜀山之人没敢刁难。
剑癫看完信大怒,于是派人邀了白眠上山。
白眠刚到就看到陆乙也在,眼神更加疑惑,这小子又玩的哪一出。
“白掌峰你可知罪”,没等对方多想,剑癫一改平日疯癫模样,厉声质问道。
白眠懵了半天,才拱手道:“不知我哪里做错,让剑癫前辈发那么大的火,还请告知”。
“哼”,剑癫将信甩出,飞到了白眠面前。
白眠刚见到信件,就已经感到不安,当他拿起信来观看时,便知麻烦了,他亲手写的信怎会不知,他故意的装作看信件,实则已经在思索对策。
“白掌峰看信的时间可真够长的,是否在拖延时间,想应对之法”,陆乙看出了端倪,赶紧开口打断白眠的思绪。
“你区区一个衡山低等弟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白眠眼神冷厉,丝毫不顾剑癫还在。
“那不知白掌峰可有话要说”,剑癫也发现白眠在拖延,直接质问起来。
白眠步履阑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道:“剑癫前辈只对武技道法感兴趣,我记得剑劫掌峰回来以后,剑癫前辈已经让出了掌峰位置”,一句话很明显,是说剑癫管了不该管之事。
“好个白眠,怎么,我不在大师兄就不能管蜀山的事务,还是说华山翅膀硬了,不准备再听令于蜀山”,剑劫忘却的声音远远传来,白眠急忙转身行礼。
“剑劫掌峰误会,华山自当誓死效忠蜀山,绝不敢有二心”。
剑癫看到忘却来了,起身呵斥道:“三师弟来得正好,白眠勾结逍遥,意图害我蜀山精英后辈,证据确凿,还望师弟严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