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殿下将这女人当做眼珠子一般疼爱,自己早特么一刀宰了她!那还轮得到她在这儿指手画脚的!
楚青若的脸色有些铁青:“方统领,方副将,你在做什么?”
“小人在执行军务,还望夫人不要干预!”说完,朝她身后那两个气喘吁吁的士兵一瞪眼:“你们怎么做事的?还不快将夫人带回客栈中歇息?”
那两人面有难色,垂着头:“副将,不是我们不想请夫人回客栈,是夫人她……”
甲方不等他们把话说完,便上前抽出自己的腰刀,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一抬手就结果了他们两人的性命。
鲜血溅了楚青若一身,也成功的将她的脸惊了个白里透青。“你!你竟如此草菅人命!”
甲方一脸不以为然:“他们执行的是军令,军令如山!他们没有执行好军令,让夫人擅自的出了客栈,本就该受到军法处置!夫人不必大惊小怪!”
“你!”楚青若深吸一口气,“那,这些镇民呢?他们不是你的兵,方副将这又是执行的哪条律法?”
“他们都是一群刁民,炎军打来之时,竟敢窝藏和帮助炎军,等同叛军,我不杀了他们,难不成还等着他们在我们背后捅刀子不成!”
楚青若瞠目结舌,这人竟是这般荒唐的说辞,冷笑道:“这只不过是民心向背而已,他们何错之有?若你们大墨得人心,为何他们不帮着你们打炎军?说到底,还是你们自己做贼心虚,看着谁都像贼罢了!”
甲方也不与她多言,转身招来两名士兵:“你们,将夫人送回客栈!”
楚青若往左右一瞪眼:“你们谁敢!”浑身凌厉之气,高不可攀。
左右两个士兵一愣,一时被她的气势所震,不敢上前。
顺手抽出一名士兵的腰刀,楚青若怒目,举刀向甲方的头上砍去。甲方不屑的一笑,轻轻挥手,毫不费力的用自己手里的刀挑开了她的刀。
楚青若见自己一刀落空,她咬着牙用力的提起刀,向他橫挥出一刀,却又被他轻松的挡开。
甲方似逗着她玩一般的单手提着刀,上下左右,一派随意而又满脸不耐的挡开楚青若杂乱无章,不痛不痒的攻击后,终于失去了耐心,手腕一个暗劲,震掉了她的刀。
手里的刀一下被打飞了几丈远,气喘吁吁的楚青若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恨恨的看着他。
这时,跪着的镇民中,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够了,这位夫人,你的心意,老朽在这里,替所有连玉镇的老老少少谢过夫人了。连玉镇今日遭此一劫,凭夫人一人之力实难回天。夫人,快快离去吧!”
说话的是连玉镇的老镇长,韩福年。
那日,他本想叫徐勇护着镇民离开,没想到徐勇是个急性子,没等他把话说完便和甲方打上了。如今墨军又一次来袭,炎军竟不战而退,平白的将他们扔给了残暴不仁的墨军,他们这才遭了这样的劫难。
该怪谁?
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命不好,老镇长说到这里,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老伯,你们就这么认命了吗?你们起来啊!为什么要坐以待毙!”楚青若急得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老头朝着她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惨笑:“夫人若是有缘见到炎军的徐副将,请帮老朽捎上一句话。请夫人转告他,若是他觉得内疚了的话,就多杀些墨狗,就当为我们连玉镇的老少报仇雪恨吧!”
楚青若自是知道他说的徐副将是谁,再也忍不住心中悲凉,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落。
听见这老头口称自己为墨狗,甲方不禁勃然大怒,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抬手便给了那老头一刀。一刀穿心,老头闭着眼捂着心口,口吐鲜血,轰然倒地。
“老镇长,老镇长,你们,墨狗!我们跟你们拼了!”
镇民们见到德高望重的老镇长都被墨军斩杀,不由得群情激愤,一些青壮年纷纷站了起来,大有拼死一搏之相。
只可惜,他们的反抗很快便被扼杀在凶猛的乱刀之下。杀的兴起的甲方转身,亲自动手砍掉了跪在离他最近的一个镇民的脑袋。
“还不把人给我带走!”甲方一脸杀气腾腾的向着楚青若身后那两个呆若木鸡的士兵吼道。
那里个士兵如梦初醒一般,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楚青若迅速的往客栈方向走去。
被强行拖走的楚青若,挣扎着回头看,只见那个被砍掉的人头,睁大了两只空洞的眼睛无助的看着她。
看着无辜之人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甲方的屠刀之下,一阵巨大的悲愤涌上了她的心头,化作了两行无声的清泪。
老镇长,你放心,你的话我一定帮你传到。你们的仇一定会有人帮你们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