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男人轻轻地笑了起来：“玩得还开心吗？”

子菁觉得很奇怪。

每次他在电话那边笑的时候，声音几乎都是听不见的，但是她就是能够感觉得到。

那种与众不同的气息，仿佛通过无线电，一点一滴地传递到她的耳膜之中。

她原本已经要忘记他的容貌了，每每他这么一笑，他的形象和他的气质，又在她的脑海之中清晰了起来。

“还算开心，不过也有意外。”子菁简明扼要地回答道。

“为什么不说是惊喜？”时翼弦反问道，“我对你这么好，有没有感动到想要立刻献身？”

子菁明白和时翼弦好好说话需要一点技巧。

但她的技巧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陈丽香还有视频的拷贝。她亲口说的，她马上就要放到社交网站上去。”子菁说到这里，话打住了。

“然后？”时翼弦问。

“然后，”子菁叹气，“我想知道我手里这份，和她手里的那份，是不是同一份。”

说出这句话，她觉得自己有些精疲力尽了。

幸好的是，电话那边的男人好像听出了她的倦怠。

“是同一份。”他的声音温和下来，“就是你看到的那个男人和女人。”

“我不认识他们。”听到这么温润体贴的声音，子菁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陈丽香手里的视频，并不是她和翼的，这真是太好了。

“不认识就对了，你也不需要认识。”时翼弦回答道，“只要陈丽香以为是你就行了。”

子菁感受到了时翼弦满满地恶趣味。

“陈丽香到底是有多瞎？”她忍不住吐槽，那女人明明不是她，虽然一眼看过去，确实非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