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是到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等林尘离去后，躺在地上装死的四人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一般，喘息声与咳嗽声接连响起。

四人看着完好无损的曾韵秀，其中一位咬牙道：“赶紧向长老汇报，林尘还活着。”

“同时告知其他同门，此刻的林尘非常可怖，他正在报复，不错，他在报复天狼门。”另一人眼中惊惧。

“你刚才明显想要带她走，为何不明说出来？”凤舞侧着小脑袋，神态故作老气横秋。

林尘淡淡道：“说与不说，其实没什么分别。”

凤舞大摇其头，反驳道：“有些时候，你不说，就当这件事没有。只有你说了，别人才会懂。或者说，你在犹豫。”

林尘默然无言，他的确在犹豫，犹豫到最后，却越来越无法说出口。

当曾韵秀说出天下之大，我又能去哪里时，他已经明白，对方想要一个承诺。可是以他如今的处境，根本无法对任何人承诺。

既然不能承诺，他又何必故意扰乱对方的心绪。

凤舞似乎在推测着什么，紧紧皱着眉头，过了一会才叹气道：“看来你们人类的想法，有些时候我真的不懂。”她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到最后反而很复杂。

与此同时，流风城大内，方笑天有些惫懒的坐着，上的气息完全掩藏在体内，宛如一位翩翩浊世贵公子。

下手位置，温司骏正说着最近的况：“天狼门的那些人已经回到了宗门。”

方笑天端起茶杯浅嘬了口，神色淡淡道：“南方六派，果然天狼门最弱，那些弟子的心实在太过脆弱。”

温司骏轻笑道：“少主有所不知，越弱小，反而竞争越激烈。七宝阁修炼资源充足，功法灵宝皆不缺，门中弟子自然团结友。而天狼门不同，只有少数人值得培养，才会受到重视。”

“噢？看来是我没有了解。”被人指出缺失，方笑天不以为意，反而露出了些许兴致。

温司骏轻声道：“少主得天独厚，不了解很正常。竞争越激烈，心越难超然物外。天狼门弟子首先经受不住搜魂，正是因为杂念太多。这也说明上千年来，天狼门没有一人突破灵皇境，不是没有道理。”说着露出不屑之色。

搜魂乃是堕魔宗独门功法，非长老不能修习，只因此功诡秘霸道。不单是严刑拷问的最佳方式，更兼具伤人神魂，渐渐改变人的潜意识。那种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任你是怎样的豪气英雄，恐怕最后都会妥协。

方笑天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凡事都有例外。或许环境很重要，但在我看来，天资更重要。天狼门拥有两位天纵奇才，也不是毫无道理。”

“少主说的是。”温司骏略微侧，神色恭敬道：“东阳教的那些人刚刚离去，属下本以为接下来应该是罗刹教那些人，谁知那些女子平时放dàng)，意念却出奇的坚定，倒是出乎意料。”

方笑天的脸上却毫无意外之色，淡淡道：“在这个世上，疯子的意念总比正常人坚固，那些女人能抛开伦理道德忌，意念坚定也很正常。”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