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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花寂的孤独在燃烧 > 第七十九章 卑微原罪

第七十九章 卑微原罪

任凭花平津怎么回复,说:“你走开,你是小辈,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许飞茹永远只拿那一句尖锐地质问。

屋外的花寂还在自我沉思,哀叹家族不幸,这时又来个稀罕人,大妈。

花寂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都这样了,她还能心平气和地很有礼貌喊了句:“大妈,新年好!”

许安津这媳妇平时是很彪,其实在花寂开口地一刹那,她也感受到了大妈脸色不好,是有点火急火燎地,花寂联想到刚才许飞茹进去了,猛地醒悟过来里面估计没啥好事。

这大妈,没想到花寂会给自己大大方方回礼,心下紧了几分,面色尴尬。

花寂生怕里面人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急忙跟在后面,再大声通风报信:“妈妈,大妈来啦~”

可当她和大妈一块儿到达的时候,眼前的耳边的一切,她都愣住了。

比之她刚刚离开前,现场激烈程度增长了太多。

尤其是许飞茹作为晚辈,她还在指着花寂爸爸的鼻子,怒目而视,每一个字都额外清晰地往外蹦:“你不姓许,你不姓许…”

花寂震惊了。

从小到大,她爸爸对许飞茹也是赞誉有加的,这一点虽然很少很少提,但是只要她妈在家里八卦,说到许梦华愚蠢,许飞茹跋扈,她爸爸总要为此发脾气,他一直在维护着这些人。

眼下,他最看好的晚辈,比看好自己女儿还看好的晚辈,在许家的祖宅里,以“复读机”的形式,说出了这个家族不是秘密的大秘密。

是的,就像掩耳盗铃一样,尽管人人心里都知道,背后都议论,但是从来没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揭开最后一层纱。

即使是大哥许安津,从来也只是委婉用词。

而揭开这层纱的,不是他们兄弟几人,而是一个本该像花寂一样置身事外的后辈

;况且,让一个后辈,敢痛痛快快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多少个日夜的耳濡目染,为虎作伥的力量有多大?

花寂这时候终于听见了爷爷嘴里念着的词。

爷爷说:“平津儿也是我的孩子。”

花寂心里一酸,现在说这些还好使吗?

这一幕大妈陈年秀也看见了,她没有加入这个战争,而是大声呵斥住了许飞茹,和许安津一同拽着许飞茹,要把她强行拉离现场。

可能是刚才花寂瞧见她时候,那自然而然地一句:“大妈,新年好。”让陈年秀始终戒备的心里有了些触动。

彼时,花寂身边也没大人,也没人做戏指使她假心假意地表演,花寂看上去很真诚。

拉拉扯扯,两夫妻拉着许飞茹出了祖宅,可能是许飞茹已经冷静下来了,许安津便又折返回来。

那感觉就像是被他女儿耽误了什么正事。

只见许安津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当着花平津的面,他平平整整放在桌子上。

那是什么钱?花寂懂了。

许梦华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怀着孩子,虽然都不是什么明媒正娶,但是总归是许家有后,花平津听说之后不晓得有多开心,当时就委托别人给他们家孩子满月酒份子钱凑了几百块。

几百块而已,确实是不多,可是几乎等同于花平津的全部。

对于一个没有办法给亲生女儿买什么新衣服新文具改善伙食,尚且要靠人接济,也没有给家里任何补给的花平津来说,是他无论如何苛待自己、苛待家人都要给他亲兄弟的真诚心意。

尽管当时袁萍清跟他大闹一场,平白无故的要损失几百块,袁萍清怎么甘心,再怎么闹,反正他还是执意要给。

此刻,就这个“钱”,现在就这么被人轻飘飘、毫不在意,甚至充满反讽地意味,遗弃在桌上,他还不能嚣张地撕了扔了飞了假装不在意,毕竟志气短,他还真需要这每一分每一厘,这薄薄的纸币,俨然发出了重重地嘲讽。

说来说去,他们的原罪哪里是“姓花”;

他们的原罪,分明是“穷”。

留下钱之后,许安津走得轻松坦然,花寂不忍去看他爸爸的窘境,遂又坐回祖宅门口的牌匾的下方的石头上。

她记得许飞茹挑衅她爸爸花平津时候的厉害模样,那要仗着花平津不敢拿她怎样的底气,当然也是被宠大的孩子,仗着自己爹妈也不会教训自己,多多少少,她还有点羡慕,毕竟那是花寂永远都不可能有的霸气。

如果,说花寂其实心里也不服,也看不起这个没教养的姐姐,是否只是强行挽尊呢?

她也埋怨,她爸不能拿出关起门打狗一般揍她的本事,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许飞茹一个巴掌扇到分不清东南西北,替她父母管教她呢?

终究是惹不起,也是不能没有分寸,人家背后有钱也有势力,惹不起惹不起,一时若忍不住,只怕难以收场。

不然,她妈妈袁萍清就在现场,可也没有多话。

如果,花寂有些又想,如果她在现场,如果是因为他们长辈不能激动,那她能不能以她们姐妹平辈的身份冲上去来个你拉我扯的决斗?

斗不起,斗不起。

还没斗,光想,花寂心里就认输了。

她这个小结巴,一心急,满肚子话都能焖着,完全没有许飞茹嘴皮子厉害,她天生就不能给人家干仗,就有这么无能,甚至是个事后诸葛亮,好多时候现场都反应不过来要怎么接话,往往在事情发生之后,才猛然知道,噢,应当如何如何。

她身边能干这事的,牙尖嘴利脑筋转得还快的,可能就属林舒语,岑琳;

要是换做苏娅,刘诗桐,估计依着这俩不会废话就直接动手。

她,花寂,谁都不是,远远没有这些个本事,更没有背后力量支撑的强势,她和她爸爸一样,软弱无能,没有什么用。

可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幡然醒悟,告诉自己:

她要坚强,要振作,但也不是要肩负这许家的兴旺,她有没有资格不是她一厢情愿说了算,甚至有没有这个必要都不是她一厢情愿去判断;

但是,她是唯一一个,可以选择兴旺“老花家”的那个人。

这是她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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