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头记的花瓶最是好卖,大哥能不能多给我透些底,我也好早做准备。”
聊着聊着就到了石头记上。
小胖子靠卖石头记周边花瓶大赚一笔,尝到了甜头自然希望能够多赚一些。
“这个好说。我绘好小样交予你便是。”
徐言可不打算给小胖子手稿。
这倒不是他不信任杨鹏举,而是出于谨慎考虑。
况且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啊,徐言对杨鹏举已经够意思了。
正自聊着,钱老先生走了进来。
见他面色不善,徐言陪着笑脸迎上去。
“恩师,您怎么来了?”
“哼,这些附庸风雅的俗人真是煞风景。为师看的心烦索性进屋避避。”
徐言知道钱老先生说的是孤山外修桥的事情,苦笑道:“这是巡抚他老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您总不能不让人家表现吧?”
“放火可以,放到老夫门口可忍不了。”
钱德洪没好气的说道:“巡抚又如何,巡抚就能为所欲为吗?”
徐言深知他这位恩师是出了名的一根筋,认定的事情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瞧您老说的,修桥也是好事情嘛。这孤山附近的桥也不少,也没见着煞了风景啊。”
“哼,古人是古人,今人是今人。怎么能混为一谈?再说了,这桥修的这么丑,真是污了眼睛。”
看的出来恩师对这位新任巡抚很不满意,连带着他主持修的桥也看不上眼了。
对此徐言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总不能因为人家修了一座桥就弹劾他吧?
“且再看看,说不定看着看着就习惯了呢。”
徐言笑声道。
“罢了,眼不见心不烦,为师来教你写文章吧。”
徐言不曾想一把火烧到了他的身上,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便不必了吧。您老还是多休息休息。”
“这怎么行,最近你可是有松懈的迹象。乖徒儿,为师是怎么跟你说的?不可一日不读书,不可一日不写文章,否则再想追回来就难了。”
见胳膊拗不过大腿,徐言只得接受恩师的安排,叹声道:“鹏举贤弟,我们择日再叙。”
杨鹏举对他投以同情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道:“大哥再见。”
说罢一溜烟的跑了。
于是屋内只剩下了钱德洪、徐言师徒二人。
徐言自知逃不过去,十分乖巧的给恩师泡了一壶茶讨巧道:“恩师咱从哪里开始?”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徐言一时愕然。
恩师怎么突然出了这样一道题目。
“这看似是在说治学问,放在朝堂之上也同样适用。”
钱德洪早有准备,侃侃而谈道:“那些奸佞之臣胸无点墨,却把自己吹成了治世之能臣。结果君王还信任他们,导致真正有能力的人无法施展拳脚,位置却被这些尸位素餐之辈占据。”
徐言试探道:“恩师是觉得这种题目可能出现在大考中?”
“近年大考必截搭,弄得文章不像文章。偏偏这种大道至简的题目没有人出。为师觉得风气要变一变了。”
这话倒是不错。科举题目流行一种风格一段时间后一般都会改变,看来徐言有必要关注一番这些简而易懂的题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