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在外公家里休息了一夜。
翌日一早他与外公、舅舅辞别后带着小书童出城乘舟返乡。
这次杭州之行徐言的收获还是蛮大的,扩展了妙峰堂在杭州的生意,孤山诗会上一鸣惊人,收了大牛沈明臣作徒,机缘巧合下和大宗师来了场偶遇,又和钱塘望族西溪洪氏千金洪妙云搭上了线
此刻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返回家中,与父母共享天伦之乐。
时已初冬,天气十分寒冷,徐言整日窝在船舱里不愿露头,直到船夫停靠在定海县码头才起了精神。
他付了银钱,与小书童相继下船。
从码头到徐家并不算远,但徐言已是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想耽搁。
待他踏入徐府大门的那一刻,心中感到无比的轻松惬意。
也许这就是家的意义吧。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杭州虽好,但毕竟不是家。
只是徐言回到家却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府中一派萧瑟的气氛,见到的下人也都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徐言赶忙去寻父亲,这才发现原来父亲病倒了。
一番询问之下,母亲才肯透露,原来徐言的父亲徐怀远十日之前偶感风寒。
当时徐家人并没有太当回事,请来郎中看过,只说照方抓药将养一段时间就好。
可谁知徐怀远的病情却愈来愈重,到了不能下床的境地。
徐陈氏几次想要给徐言写信,但徐怀远怕儿子担心都阻止了。
以至于事到如今,徐言才知道真相。
古人常言,父母在不远游。
怕的就是出现这种情况。
徐言感到内心十分自责,跪在床头紧紧握着父亲的手。
如今徐怀远昏迷不醒,面色惨白。徐言心中十分忐忑。
“娘,郎中开的方子还在吗?”
“都是些温补的药,我儿要看看吗?”
徐陈氏叹声道。
徐言点了点头。
徐陈氏便去取了方子递给徐言。
徐言展开来看,见都是一些温补的药不由得皱眉。
他虽然不怎么懂医术,但也知道风寒有很多种。
如今老爹药吃了许久却不见好,反而病情愈发严重,肯定是没有对症下药。
父亲这是被庸医害了啊。
“娘,这些日子只请了一位郎中?”
徐言焦急道。
徐陈氏摇了摇头,叹气道:“总共请了个郎中,开的方子都差不多。可你父亲服下都不见好。”
徐言心中暗暗恨道,这些庸医真是可恶。
“不过昨日有个叫沈明臣的人来府中找你,得知你父亲病倒,说要回鄞县请什么名医去。”
沈明臣?
徐言愣了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沈明臣应该是返回鄞县后估摸着自己差不多该回定海县了,这才专程赶来。
没想到却是赶上徐言父亲病倒这个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