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还请南相注意言辞。”
“仗着皇上宠爱就可以胡说八道,一点规矩都没有,简直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本王觉得南相说得也没错。”离王悠悠开口,目光扫过满殿大臣,“虽说法有些不太雅观,可皇兄若是真要选秀,那在场的各位大人敢拍着胸脯说,就一点也没有抱着送女儿进宫的私心?”
想送女儿进宫而不得,所以集体抱怨最得皇上宠爱的罪魁祸首,这跟要不到糖吃的小孩有什么区别?
虽然奸相是个男儿不假,可正因为他是个男子,无法诞下帝王子嗣,所以满朝文武只是愤恨不满,倘若南相是个女儿身而能独得皇上宠爱,那群臣大概就不是这般抱怨指责了,而是想办法除掉她了吧。
说完这句话,离王悄悄瞥了奸相一眼,正对上南姒似笑非笑的眼神,脸色顿时一绷,不屑地转过头。
他才不是帮他说话呢。
“离王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一位老臣满脸义正辞严,“老臣乃是为了皇上子嗣传承着想,何曾有过私心?”
离王瞥了他一眼,嗯,这位的确没有私心。
因为他王家阳盛阴衰,已经许多年没有生出过女儿了,男丁旺盛,走出去都是抬头挺胸的那种。
他纯粹就是看不惯南相以色侍君,觉得有伤风化,丢尽读书人的脸。
其他大臣面上或多或少有些挂不住,正要说些什么来挽回颜面,却听年轻的帝王陛下终于开了尊口:“选秀一事容朕考虑两天,暂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