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临时搓出点老茧来。
嘤嘤嘤。
高凤年瞧见苏纷纷吓得惨白的脸色,轻嗤一声,转移视线,落到戏子堆里,也不知在看哪里,只懒洋洋的开口道:“昨日你跳的舞委实不错。不过私闯本宫寝殿,袒胸露肉的十分不雅。在铁板之上跳到本宫高兴了,本宫姑且饶你一命。”
已方立刻就将视线对准了被那群戏子围在中间的那个妙龄少女。
此女穿着戏服,便是刚才演花旦的那个。
变态啊!
众人面色发青,甚至想干呕。
但他们不敢,怕呕出来后高凤年再让他们吃下去。
这个被戏子围在中间的花旦女人昨天晚上去色,诱高凤年了,没有成功,今天高凤年就把她送上了铁板烤人肉。
花旦花容失色,差点shī_jìn。
“阉贼,你冲我来。”
突然,一个扮老生的男人站了起来,看样子像是那个女人的姘,头。
高凤年掀了掀眼皮,“那就一起放上去吧。”
“其余的人,做个风干鸡,吧。”
所谓风干鸡,就是用极快的手法,将鸡的内脏取出,然后把肚子缝上,挂到通风处。因为未放血,所以鸡还没死,被挂在那里,就会发出“咕咕咕”的凄惨叫声。
而现在,不管是鸡,还是鸭,都会被换成人。
众人头皮发麻,连看都不敢看一眼高凤年。
苏纷纷夹着腿儿,低着小脑袋,一边饿的肚子咕咕叫,一边还在努力搓老茧。
她,她一点都不嫩的。
“太后娘娘到……”
突然,殿门口传来太监的唱声。
一面容和蔼,戴翡翠头面,穿暗紫色团衫,绣金龙凤纹的女人被身边的宫女扶着,迈步进来。
她看着四十出头年岁,端丽大方。
众臣起身,跪地相迎。
高凤年拢着蟒袍大袖,不疾不徐的走到太后面前,侧身,微微躬着身子,将她迎上首位。
太后面露踌躇,她坐的不是很安稳。
椅子上头还残留着高凤年的温度,有点烫屁股。
太后看一眼高凤年,面露怯,却还是道:“今日是哀家寿宴,这事厂公便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们一命吧。”
看来是有人通风报信,将太后从小佛堂里请了出来。
亦或者是这边的一切,本就被人监视着。
高凤年听到这话,便笑了,他虚虚行礼道:“奴才倒是忘了,这些戏子,是太后圈,养的。”
此话一出,太后面色霎时难看起来。
她下意识看向坐在下头的那些内阁大臣们。
大臣们心虚低头,似乎是因为计划失败,而要他们尊敬的太后亲自出来擦屁股而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太后的声音温温柔柔,手里拿着佛珠子,轻轻的转。
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佛香,整个人也显得十分沉静有佛性。
“杀生,总归是不好的。”
太后向来仁慈。
这是整个朝廷众人皆知的事情。
高凤年的目光落到太后身上,有些怪异。
他盯着太后看了半响,然后突然便笑了。
“是,太后说的是,那奴才就将这些戏子在大狱里头关些日子,只作惩罚吧。”
太后知道,这是高凤年给她的薄面。
“那就劳烦厂公了。”
太后姿态极低,居然对一个太监如此低三下气。
众大臣看的心中怒起。
高凤年却是一副悠然之态。
施施然受了,嘴里却道:“不敢不敢。”然后吩咐已方将戏子带下去。
戏子没事了,苏纷纷想着自个儿应该也没事了。
就把自己搓的红红的小手手踹进宽袖暗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