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拉住我的胳膊跑向教学楼外,我的短被风揉得乱七八糟。半晌我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以后可以去足球场看几眼。
我的念头冒出来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荒谬,然而正是荒谬的东西最制约我的行动。
从此我每次采风活动都匀时间驻扎在球场旁,但是从来不敢让任何一个人现其中微妙之处。吴桐向来神经大条(这也是她成为我朋友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很多女孩子都在操场这边闲逛,大约是没有报社团过来散散步——然而不久后我敏锐意识到她们大多也不是无目的地赶来操场,并且一部分人似乎暗暗伪装过真实意图。
大概就都是“青春少女”,我吁气。不知道心里复杂的念头怎么打理。为什么没有男生绕着校园去看看女生,为什么这时他们总是被欣赏的一方呢?那些明里暗里关注他们的女孩中间,是不是全然倾慕他或者已经成为男女朋友关系了?一些坐在篮球架下好像笑得很开心的女孩子就不怕一个球从天而降吗?一些根本不在漫无目的行走的人是真的想引人注目吗?
时时刻刻我都认为观察到了一些奇怪事情。我可不想成为奇怪的人。但我总是懒得找个答案,并且过着某种很意识流的生活。
脱离思考后我现预定停留时间已经过去,远远瞄了一眼李想,他今天穿着很亮眼的橙色,此刻看着前方带球飞奔。
又马上低头看着自己的相机。站在左边的吴桐已经开始整理照片了。——自己真是一事无成。
果然优秀的人有着优秀的生活,我只有意识流的咸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