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甚意思?咋这来不来雨还是跟陈家那个石头刻的白鹿有关系咧?”二拿叔着急的开始扣起门板上的木屑子。二麻子看二拿叔已经捉急,准备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来些有用的话。
二拿叔青丝伴着白,一身的土布衣服已经泛了油光,远远看去就像是在只木头上放着个偌大的结了霜的柿子。早年二拿并不这么落魄不堪。凭着烧的一手好菜,在镇子陈府掌勺,陈家待他不薄,只可惜染上赌瘾,清荡了家财,连老婆孩子也都被债家逼的远走他乡,再无音讯。陈家是要脸面的大户人家,给了点盘缠,打了二拿。自此二拿便零落到这个田地。
人便是这,活的是口心气,心气没了,人也就没了。此时的二拿叔折了家业,折了老婆孩子,心气再也提不起来,村里置办的二亩薄田也早就搁置,成了荒草坡。
二麻子顿了顿,“听祖上说,每遇饥馑,白鹿就会现身,二拿叔你在陈家待了许久,可曾听过白鹿到底是什么祥瑞?”
二拿叔一听二麻子言外之意,就是直奔着白鹿来,怔了一怔,然后摇摇头,似乎无论是曾在陈家十余年的二拿,还是二麻子想尽办法想要接触的陈家,都对白鹿欲言又止,似乎这石白鹿说不得碰不得,流传下来的就仅是街坊口中白鹿的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