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容俏挑挑眉,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商篱反手g住她的腿弯,稳稳当当背她入了内院。
宗主是出了名的难伺候,仗着兵部尚书和五军都督都是他的人,对百官肆无忌惮,何况东厂厂公还是他的手下。
容俏以前听说过宗主当众掌掴西厂厂公的事,只因对方在他面前打了个酒嗝。
她不禁在想,商篱在宗主手底下时应该也吃了不少苦头,要不至于下狠手么。
盛气凌人的人被隐忍的人g掉,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并不少。
不过商篱是个神秘兮兮的未定数,容俏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扯扯他的耳朵,小声道:“兄弟,做戏做全套,甭往心里去。”
商篱偏头睨她,迎上一张婴儿肥的小脸,nv孩眉眼弯弯,调皮的样子让他牙痒痒,他皮笑r0u不笑,“当然不会,你做的很好。”
容俏得意,狠拍他的肩膀,“合作愉快。”
商篱顿感肩膀疼。
进了堂屋,府中书童看了容俏好几眼,心道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卑微了、这么好脾气了
正当他疑惑之际,商篱瞥他一眼,“出去玩。”
书童嘿嘿笑了笑,轻轻为他们合上门。
当屋内只有他们二人时,商篱直起身子一颠,手顺势松开,容俏“砰”地摔在地上。
“魂淡”容俏r0ur0u腰,抬腿踢他,他一脚踩在她的脚踝上,容俏疼得直呲牙,“姓商的,咱们是盟友,你敢这么对我,我废了你”
商篱撩袍蹲在地上,语含警告:“知道惹怒我的下场吗”
“会怎样”容俏伸长脖子,一副ai咋咋地的模样。
“不知深浅高低”商篱厉声呵斥。
容俏爬起来,居高临下睥睨他,“我是首辅之nv,你对我尊重点。”
商篱也站起身,烛光投s在他身上,给容俏造成了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商篱淡淡道:“在我眼里,没有首辅之nv,只有听话和不听话两种人。”
他的眼神太过薄凉,容俏扭头看向门外,转移话题,“本座饿了,备膳。”
跳脱的思维也是没谁了
商篱不想与她一般见识,沉声唤厨役备膳,转身坐在罗汉床上,边刮茶面边问:“找我何事”
“我需要了解宗主的喜好和忌讳,还要知道与他经常走动的人的信息。”
“自己去取。”商篱指了指多宝格,早有准备,本想明天早朝拿给她,她过来取更为省事,要知道,即便身为宗主心腹,想见宗主一面也并非易事。
容俏看了眼多宝格上摆放整齐的书籍和卷宗,懒得过去拿,“走时一并带走。”
商篱提醒道:“明儿内廷集会,当心西厂厂公,他洞察力极强,还有,你要最后一个到达司礼监,以显示尊贵不凡。”
容俏瘫软在引枕上,“我没寅时起过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