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们迎来了人生第一节跳水课,不会游泳的我很是担心,走进跳水的地方,放着许多救生衣,我们每个人进到更衣室里换上了泳裤,听着老师讲解了一会儿,便6续先跳到池子里泡一会儿,然后再有序的上到五米高的跳台上,我看着前面一个接着一个跳入水中的同学,”咚”的一声,就像是坠入海里,我走到台前,面色凝重,屏住呼吸,双手交叉捂住口鼻,听着旁边老师倒数着三二一,好像忘了畏惧,一下跳入水中,停留在空中大概零点五秒的时间,我却觉得很长,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失重中自己的头晕目眩,然后”啪”的一下落入水,身体一直下坠,我脑袋昏昏沉沉,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人向我走来…
(一)军训十二时辰
高考结来后,我被父母安排去学习驾照。总在向往着长大的我们不自觉的向着成长迈着步子。七月的小城燃烧着燥热的空气,像被点着似的,火烈的太阳也在焦躁不安着。我每天骑着电瓶车穿行在车来车往的主干道路上,努力跟着教练学着,有时遭他训斥一顿,日子方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六月二十四号。终于到了我们填报志愿的日子,那些好多天不见的人再次相见,那天下着小雨,同学们也各揣心事,我不知怎的,有一点失落,或许是知道这很多人已经见完了最后一面,接下来的3天,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打算着。我和她也会时常联系,至于罗漪兰,或许如她所说,说出来了,也就没有那么执著了。我和她没有联系,直到报完志愿之后,我学完车回来,便每晚和她二起聊天,两点,三点,甚至到凌晨四点多,我不知道为何那时我和她会有聊不完的话题。
到了七月中旬,我就查到了我的录取情况,报告完家人之后,我迫不及待地告诉她,我终于可以去上海了。到了七月下旬的时候,她也查到了录取学校,竟然和我在同一所学校,我那时别提有多高兴了。虽然刚知道时的她有些失落,可在我的开解之下,她还是想通了,也便没有太在意。我每天仍旧忙着考驾照,她则会了解我们的学校,还会把她了解到的都告诉我。
八月中旬的时候,我顺利的考完试,拿到了驾照。在学驾照的过程中,我遇到了好多与我年龄相仿的人,从一开始让汽车启动后的激动与紧张,慢慢到有些讨厌,就在这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悄悄滑过,仿佛总是有人在提醒着我,你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你应该长大了。
八月底,在父母的陪同下,我坐上了火车,在一段短暂的旅途中,我终于来到了我的学校,那个传说靠海的学校,在没来之前,我和她每天各种想象的学校。我曾幻想着吃饭后能够在海边的沙滩上赤脚走着,面向大海,吹着海风,看着远处的灯塔若隐若现。
但是,来到学校的那一刻,多少有些失望吧,学校离海有两公里那么远,而我们这边也没有想象那般奢华,到市区要两三个多小时,可这所有的不满都在进入大学的喜悦中淡忘了。父母帮我买好了日常用品,收拾好我的宿舍之后,陪我在学校同里逛了逛,就要走了,他们刚走时,我很失落,可这种情绪也没持续多久,到了晚上,她让我和她一起去送一下她的父母,我瞎转了很久,见到叔叔阿姨后,我就站在她的一侧,没有多说什么,就这样,一路上我跟着她,她跟看导航。
她穿着一件粉红色卫衣,浅蓝色牛仔裤,一双小白草鞋,皮肤雪白,像被水浸过的雪梨,两颊处的苹果肌尽显青春与年少,戴着一副圆框眼镜使本就可爱的脸庞更显可爱。送完她父母后我和她一起从车站往回赶,一路上我紧紧的跟着她,害怕一不小心会走丢了。突然她接到了女闺蜜打来的电话,我和她两个闺蜜也算关亲不错,随便聊了几句,不紧不慢的走回了学校。
为期十二天的军训已经拉开序幕,一直长的我剃了寸头,皮肤本就黑的我,脸上仿佛又涂上了一层巧克力。刚入大学,便加了很多群,用以接收各种信息,还有那无休无止的艾特全体成员,收到回复,还有刷不完的网课,数不清的学长学姐前来宣传,让刚入大学对我们有些目瞪口呆,力不从心。或许是因为刚到一所学校,没有其他认识的人,我和她每天保持着联系,一开始互诉苦怨,再比较着高中和大学的不同。
靠近海边的大学,时不时就会和台风打个照面。我们的军训有别于往届,不是阴雨天,就是刮台风,到了后面几天才终于晴了起来。军训的时候,要唱校歌和《我和我的祖国》,而我在旗语队里,便不用唱,我很快和我的室友打成一片,我一点思乡思亲的情绪也没有。
她或是刚来,总和我说她想家了,我便会抽空去找她,每天军训完了的时候,和她一起拿个快递,吃个饭,便又各自回宿舍。我告诉她说:”我们学院军训不给戴帽子。”
“你不是不怕晒黑的吗?”她回答我。
“白一点当然好了,到时候方便找一个对象。”
“狗子,你变了。”
“我怎么就变了?”
“没有,没有。”第二天,她给我带了一瓶防晒霜,还问我要不要面膜,我嫌面膜娘气,就没有要,那防晒霜顿时成了我们宿舍的新宠。我和她在一所学校,却在不同学院,我们主要集中在南苑,她们又主要集中在北面,平时不可能会有什么偶遇,巧遇之类。食堂也是分开的,所以我们想要见面也是很难的。九月二号晚上,她信息给我说:”我想回家。”
我便问她:”为什么想回家?”
“这还有为什么?”
“你又想家了,要是实在太想家的话我抽空来找你玩,改天带你去东海。”
“改天是什么时候?”
“周末看有没有时间。”
九月三号那天,她又消息告诉我说:”就是想家,你中秋不是要回家吗?”
“怕我走了你孤单吗?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留下来陪你。”
“对,孤单。”
“不怕,我在啊!放心,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我已经被晒黑了。”
“没事,没事,你黑了也好看。”
八点的时候她问我:‘“去喝奶茶吗?”
我问道:你认真的吗了?”
她反问道:”学校不是益禾堂吗?”
我便说道:”我咋啥都不知道。”
“她便接着说:去吗?但是在北广这里,不过现不早。”
我便说:”我来找你,但是不喝了,和你聊会天,我累死了。”闲谈了会儿,我便出去找她。南苑到北广之间不知道有多远,总之要过一座桥,也就是在那晚,我知道我除了脸盲之外,又多了一个路痴,我看不来导航,跟着导航乱走了一会儿,我果断放弃了导航,自己胡乱转了一会儿,终于让我找到了,那时侯觉得,大学真大。
九月四号这天,下着小雨,这一天没有军训,却用来英语分班考试,谁知道我在考场上考着考着便睡着了,结果可想而知的被分到了b班。考完试以后,她问我就是否要集合,我便告诉她没有,她来了一张图片,上面是一些吃的,我便问道:”你是想让我和你去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