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拖拖拉拉的。”慕容凰一鞭子打在古川膝盖后凹里，让得古川差点跪下，一个趔趄晃晃。慕容凰继续吼道：“再慢！再慢就把你做成人彘，永生不得复人！”

白虎也在一旁附和吼叫，以作威慑，鹄凰已被慕容凰给收回了灵纹中，此刻也用不到它，一只王境白虎就能把古川压得死死的。

“真你妈恶毒。”古川心中怒骂。

古川和慕容凰正行于一隧道中，视野狭窄，隧壁昏暗，不得其所，又阴暗潮湿，寒气刺骨，如霜黏肤。

一刻钟前，慕容凰带着古川来到了洞口，借着白虎yín威，逼迫着古川走了进来，又掏出鞭子，像驱使奴隶一样，不断鞭打在古川身上，古川有不动金刚身，倒不会为此受伤，却能感到肌肤遭笞的疼痛，咬紧牙关，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断加快速度往里走去。

古川何时受过如此侮辱，心中大怒，顿起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突又想到：“诶，我以前确实受过这种侮辱，正是在噬灵层中，当时都能坚强的挺下去，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次为什么不行呢？只有苟活着才能找到逆风翻盘的方法。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仅仅是几鞭子，为什么我就感觉如此疼痛，甚至心生怯意，当初即使遭受了断指之疼，连心之痛，也不曾有过丝毫惊慌和畏惧。”

古川自然不知道，当他重新获得人类的情感时，也获得了人类的弱点：胆小，自私，懦弱，恃强凌弱，和无限制地自身保护，野心这一熊熊燃烧的火炬往往会在一点挫折和疼痛面前熄灭，这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弱点。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真正能主导成功的，真正能让人称王封帝的，绝不是软弱的人性，而是藏在骨子里的征服一切的兽性。

古川重获情感，自然能感受到动情的甜蜜与温存，但失去了绝情的霸道与果断，连肉体的主观感觉都受之影响。就好像失去了甲壳的昆虫，没有了那冷酷的外衣，内部虽然柔软，但极易受伤。

古川心中暴起发难的想法几次被自己压下，终于不再激动，只安心地走着，打着见机行事的主意，试图靠温顺麻痹慕容凰。

慕容凰显然早有警戒，见古川不再过分挣扎，而是乖巧很多，手中鞭子顿时加力，甚至有几次让古川疼的想晕过去。

隧道不甚长，在一时的痛苦难耐中，古川终于于昏暗中见到光明，但他知道，这是外面的阳光，而非属于自己的黎明，相反，这还是痛苦的开始。

慕容凰在这时，凑到古川耳边道：“要不是祭祀要完全活体，我此刻定已折断你双手双脚，割去你耳鼻眼，将你去势净身（按：去势即阉割），永尝百般痛苦，方才解我心头之恨，念亲之思。”内容恶毒，但芳气如兰，动人心怀，像极了毒蛇吐信，但毒蛇又太美，叫人留恋。

古川此时也是心神一荡，要不是情况实力不对，古川定要在此时将这尤物就地正法，跨越冰山远比攀过普通高山来得爽快。

古川离死亡更近，胆向寒边生，笑笑：“什么祭祀不祭祀的，我想是小美人舍不得伤我罢了。”眼中含笑，嘴唇含讥，调戏之情跃然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