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凉飕飕的感觉让她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眸,一抬头便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他已经换上一身睡袍,睡袍的领子随意敞着,将他一身结实的肌肉彻底暴露在她的视线里,只是看一眼,她只觉得浑身一阵莫名的热。
哪怕全身酸痛得让她抬手的力气都几乎使不上来,她还是忍不住盯着他肌肉纠结的胸膛,眼底散发着一点点让北冥夜几乎要抓狂的异样光芒。
“好美。”她薄唇微动,抬起手,这次真真切切抚上他的胸膛,长指沿着他的肌肉纹理一点一点慢慢抚过。
北冥夜闭了闭眼,大掌已经渗了一点细汗,就连额角也有浅浅的汗迹冒出,但他还是强压下那份冲动,又挑起一点药膏在她身上抹了起来,两片玫瑰色的薄唇微启,淡淡溢出了一句轻微的话语:“色女。”
色女?他在说谁?
名可眨了眨眼,再眨了眨,视线里的一切便清晰了起来。
当看清自己和他在哪里,也看清了自己的手都在做什么,她眼眸一睁,吓得顿时把小手收了回来,脸刷的一声便涨得通红。
正要想在床上坐起,不想他的大掌却在她胸口上轻轻摁了一把,将她想要起来的身子摁了回去:“别动,我在给你上药。”
上药……她迷迷糊糊地又眨了眨眼,低头视线随着他的大掌落下,看清了他大掌摁住的是什么地方之后,人一惊,顿时便惊呼了起来:“死色鬼!”
色鬼这个说法,让北冥夜顿时就郁了。
忍了大半个夜晚,面对这具娇嫩嫩的小身板,他哪怕心猿意马却还是强迫自己努力忽略掉她对自己的诱惑,只为了让自己专心给她上药。
压抑了这么久,也让自己难受了这么久,换来的竟是一句“死色鬼”?
“信不信我立即色给你看?”他脸一沉,语气立马有几分恶劣,五指一收,用了点力道揉了一把。
名可闷哼了一声,一张小脸顿时纠结在一起。
疼呀,这头猪,下手这么重!
但,在疼痛和羞涩中,她终于是看清楚他拿在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原来,人家在给她上药。
虽然她身上现在半片遮羞的布料都没有,也虽然他那双眼眸的颜色已经溴黑到让人想要尖叫,但他真的是在给她上药,刚才迷迷糊糊的时候,那些凉飕飕的感觉,就是药膏给她带来的。
不过,上药就上药嘛,脱得这么彻底,说他没有半点私心,打死她都不愿意相信。
“什么眼神?”居然怀疑他用心不良,这欠揍的女人!
北冥夜一哼,顿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一身都是瘀痕,穿着衣服怎么给你抹药?”
他一片好心,她竟肝胆怀疑!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
他气,又重重哼了一声。
“你还知道我一身都是瘀痕。”说起这个,名可心里也有气,更多的是委屈。她咬着唇,一想起今天被北冥连城折磨的光景,心都酸了:“你好狠的心,一点都不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