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李武对刘福通向来忠心,待指派完毕,有些担忧颍州的情况,忍不住问道:“元帅,可如此一来颍州城内便只剩下五千不到的守军,若元廷发兵来讨,您怎么办?”
刘福通笑了笑,安抚道:“放心吧,我自有打算。你们五人各行其事便可,无论颍州危及与否,皆不必回援。”
几人见刘福通胸有成竹,以为他必有妙计,便放下心来,各自领命而去。
四人领着手下走后,留下的韩咬儿忧心道:“元帅,你将我们都分派了出去,虽说会一举扩张很多地盘,可李武的担心不无道理……”
刘福通站起身子,背负双手走了几步,轻声道:“放心吧,不是还有在颍上县的杜遵道么?若我身死,他清楚唇亡齿寒的道理,若颍州遭难,他也没有活路,剩下的难题就让他去解决好了。”
“可此举实在太过危险了些,若他真的见死不救……”
“若他真的见死不救,那害死韩大哥的真凶也就呼之欲出了。”刘福通说罢之后眼睛突然一黑,险些栽倒在地,好在身边的韩咬儿扶住了他。
“您快去歇息吧,这些日子都没见您睡过一个安稳觉,再这样下去身体就先累垮了。”
刘福通艰难的睁开双眼,张了张嘴,还未等出声,便一头昏了过去……
离开帅府的文瑄二人没有再藏在行伍之中隐藏身份,而是直接想办法出城后一路南行。
韩凌玥有些担心河南的局势,下意识地向文瑄问道:“你觉得刘大哥能拖住元兵么?”
“既然我们选择相信他,便只能相信到底了。”文瑄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无奈,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最终还是被卷到了这场战事之中。
“如今来看,不管是为韩堂主报仇,还是营救我爹的事情都急不得,我们先回总舵吧,先让李兄和盛兄带人驰援河南,然后再想办法去寻彭堂主。”
韩凌玥默默地点了点头,安静地跟在文瑄身侧同行。
颍州被红巾军攻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大都,脱脱读过河南行省上呈的请罪奏折之后不禁大怒,立刻对下属吼道:“立刻去将知枢密院事老章叫来!”
元朝建立之后,沿用宋、金旧制,设枢密院,专掌军务。但其官职多经改动,至此朝大体如下:由皇太子掌枢密使虚衔,但并无实权,枢密使下有知枢密院事为实际最高掌权者,知枢密院事下设同知枢密院事,再其下又有枢密副使、佥书枢密事、院判等职。
言语间便可差人将总管一国军务的知枢密院事叫到自己的府邸中议事,可见脱脱对元廷的掌控程度何等之深。
手下领命而去,半个时辰后,大腹便便的老章才来到脱脱府邸。
老章虽然已是元廷首屈一指的重臣,但在脱脱面前还是表现得小心翼翼,请人通报之后才敢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