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迷药,又不是毒药,还取不走你的性命。”
听到了文瑄的声音后,苏生立刻坐了起来,惊讶地道:“头儿?我不是……”
“你被王伏之迷晕了,是影卫将你送回岛上的。”“原来是这样。”苏生嘟哝了一句之后愧疚地看向文瑄道:“头儿,我又给你丢人了。”
文瑄宽慰道:“夜影毕竟组建不久,这一次就当是练兵了,能增长些经验教训也是殊为难得的事情。”
“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哦?说说看。”
“我在跟踪一名背叛明教的心月坛弟子时,在酒肆中听他谈起了王伏之的出身。”
“接着说。”
“王伏之的出身说起来与我倒是很像,他是从北方的饥民,家人都在逃荒的途中饿死,只剩下年幼的他在江南一带乞讨度日,后来有幸被一家名门望族的善人收留做了仆从,这才没有饿死。”
“江南一带的名门望族?可知道姓氏?”
“是周家,收留他的那位善人是周氏家主的长女,名叫周娴,听说后来得了一种怪病离奇地死了。我顺着这条消息打探,才误入了王伏之设下的圈套。”
文瑄和沐冲听后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周娴正是文瑄母亲周氏的姓名。
沐冲意味深长地道:“看来事情比你想象的更复杂,王伏之竟然是周家的人。”
苏生惊奇地道:“什么?你们知道周家?”
文瑄无奈地道:“你说的周娴正是是家母,而且她如今还好端端地住在覆船山内,并没有得什么怪病。”
苏生听得一头雾水,茫然失措。
文瑄见状只好将文家的事和自己的推测对苏生仔细地讲了一遍。
苏生听了之后才弄懂这其中的利益关系,“难怪王伏之会留我一命。”
解释清楚了王伏之的事情,文瑄又将自己的安排说出。
苏生闻言不好意思地道:“头儿,我有个疑问。”
其窘迫的样子令文瑄忍俊不禁,“你有何疑问直言便是。”
苏生这才说出自己疑惑的地方,“您方才的意思是想将我留在岛上帮方国珍与元廷打交道?”
“正是。”
“可明教与元廷向来水火不容,难不成您要我向元廷俯首称臣么?”苏生愈发不解。
“你自诩为纵横之才,想必就应该清楚,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元廷也好,明教也罢,终究是要讲究一个‘利’字,只要你能妥善地权衡利弊,让无忧岛处在其忍受程度之内,做到进退有度,自可令元廷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