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强抬起的脚落了回去,他没有进屋,也没有停留在此偷听,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确定不会有人发现他之后,快步离去。
没有人发现并不代表没有鹅发现,小黄还欢快的煽动着翅膀,片刻便追上了他。
“嘎嘎嘎嘎嘎嘎……”
糟老头子,你跑啥?后面有鬼吗?你落荒而逃的样子好丑,就跟鸭子一样一拐一拐的嘎!
别跑,别跑!回家去吧,人要结婚,动物要交配是天经地义的事,作为一弓雄性,你丫咋能这般的窝囊,跑出去别说是姐的主人,鹅姐我丢不起那个鹅。
邓大强,呵呵!
主人?
家里这几只哪个把他当成主人了?最多算个饭票,说不定饭票都算不上,就是个铲屎的,他还要隔三差五的被一只鹅嘲笑,有他这么憋屈的主人吗?
邓大强一脚把碍事鹅踹飞,速度走得更快,他再快也赶不上小黄扇动翅膀的威力,想要甩掉某鹅除非他使用非正常人的力量,这又是他不愿意让人知道的,这样的实力不均衡,只需片刻一人一鹅又呈现焦灼状态。
鹅天性本来就不怕人,来源于鹅眼看人小,小黄那小暴脾气又非常鹅,又被邓大强踹了,忍得了才怪。
“嘎嘎嘎嘎嘎嘎!”
糟老头子,是不是很久没挨打了皮庠?劳资成全你!
场面相当暴力,飞沙走石尘土飞扬有点夸张,一番争斗之后路边的花花草草基本上死光光,化作绿泥更护花。
当然胜利者是谁毋庸置疑,要是邓大强干不赢小黄,以这家伙的得意劲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
邓大强单手提着鹅脖子,还用力的抖了抖。
“嘎、嘎、嘎嘎!”
小黄这回可惨了,掉了好多毛,毛掉了就掉了,它对此没多在意,这是战斗的结果,输赢很正常,这次没有打赢,下次多喊上几个小弟一起围殴糟老头子也是一样。
然!让它生气的是糟老头子居然把它掉的毛全部收集了起来,还恶劣的又拔了好几根,说要做一把鹅毛扇子装逼用。
从邓大强的生活算是被人强力打乱了,昨天做了多少心理建设都没有用,被刚才在厨房门口听到的话击得粉碎。
伍天娇是不一样的,他不能将其当做其他女人,别说是恶言相向了,处理的不好他都不愿意,可是应承这份感情,也是不对的。
他现在的年纪可能还有点青春的尾巴,然两世加起来他的实际年龄以沧桑得不能再沧桑,那种轰轰烈烈的情感真的承受不起。
虽然心里堵得很,邓大强跟所有人想法还是一样的,他跟伍天娇不合适,抛开门户之见不说,还有知识和眼见的问题,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爱情可以轰轰烈烈,婚姻却是要慢慢磨合,他与伍天娇能磨合吗?怕是不能够,上辈子他俩干到死的。
死对头能跟伍天娇合得来过得到一块儿去也不可能是他。
小黄被扼住了要害,连骂人都不能连贯,更不可能召唤小伙伴帮忙,只能用它与邓大强之间的特殊方法传音。
“嘎!糟老头子咱们暂时休战,下次再来,听到没有?你丫的赶紧放了姐,姐要生气了!哄不好的那一种。”
邓大强才懒得搭理它,既然这个家伙爱跟着他,何必费那么大的劲他就顺了它的意不好吗?又有云霄飞车坐蛮好的。
小河沟旁有一颗大大的黄果树,在这遍地都是松树的地方,特别特别的醒目。
树下有石墩子,河边也有不老少,树下的方便村人歇脚聊天,河边上的方便妇女们洗衣服。
一人一鹅在就在此停了下来,邓大强一把将鹅丢进水里,刚才还要生要死,邓大强不放了它就要拼命的某鹅欢快的游来游去。
打架?
鹅姐暂时忘记了,也许没有忘记,然水里游的,哪个又不喜欢玩水,等耍一会儿先,反正它家糟老头子又跑不了,这个场子啥时候都能找回来。
邓大强望着水面发呆,幽深的目光似一个智者在思考着人生哲理。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陆云兴穿着一双老试的人字拖,抱着一只盆,里面零星的放着一些衣物,看其色泽以及样式属于女性。
不等陆云兴走近邓大强就转回了视线,两人目光对视,一个眼神躲闪好是抱着的盆儿是个地雷,一个依然目光幽深,隔着某些东西遥望那不能回头的过去。
邓大强:“你洗衣服啊?吃过饭了没有?”
两人之间的矛盾有些无厘头,这是陆云兴认为的,他俩关系不好是众所周知的,见面必掐。
今天居然神奇地给他打招呼,还这么好心的询问他吃过饭了没有。
这打开的方式很不对啊!陆云兴满脑壳问号,他盆里可全是女人穿的衣服,这家伙居然没嘲笑他。
难道昨天的太阳没有从西边落下去?他很肯定是西边,又或许是今天的太阳不是从东边升起的?陆云兴斜眼一瞅,马上回视线,没有错,太阳还在东边,不是从西边升起的。
陆云兴试探的询问。
“强哥,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邓大强心里想着事情,回答的很自然,面上也很平和,一点都没有平时的嚣张跋扈,这很不正常。
陆云兴试着慢慢的靠近,很近很近,邓大强居然没有拒绝他的靠近,要是平时肯定是要被大脚丫子踹的,心里警铃大作,莫不是想他靠得更近些,然后一脚把他踹河里。
陆云兴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隔了一米的距离,他就停了下来,这样的距离刚刚好,以他的功夫进可攻退可守,就算对方发难也完全躲得过去。
“站那里干啥子?还不赶紧的去洗衣裳,一会儿人来的更多,以你那个脸皮怕是能直扎河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