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个苏永跟庞子默是认识的,两人还有过节跟渊缘,关系堪忧。
“苏永,你就是故意的!”
庞子默来气了,一把夺过苏永的纸扇,啪的一声扔在了不远处的青石板上。
最后苏永又向宋添道了歉,还说要带两人去药铺那边找郎中看看。
庞子默被这人欺负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可收到道歉还是第一次,怔在那里都不知道要如何反映。
这件事可大可小,处理不好被降了级或退学,那可就完了。
苏永躬,立即对庞子默行了一礼,硬着头皮道歉,还问他的腿有没有事。
“学生羞愧。”
苏永一听这话,吓得腿都软了。
李馆主虽然没有援课,但他记忆过人,对馆中的一百多个学子都有印象。
李馆主也暗自点头,冷冷看着那苏永道:“仁、礼、孝、中庸之道。自蒙学以来便是我苍山学馆教授之道,你已入长学,还升了丙级,为何还不懂得这些基础道义?”
围观的人群一阵动容,这跟自私自利连推了人都不敢承认的苏永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宋添不管自己,倒是关心想别人来了。
“学生的额头养个两三天关系不大,我看子默兄的裤腿全是脚印,不知可有伤到何处?”
于是乎,他轻轻压了压自己的额头拱手道:“先生勿怪,先前人多杂乱,可能苏兄也是一时急才会出手。只不过后续害怕承担责任坚持己见,否认事实拒不道歉实属不该。”
跟秀才夫子比起来,馆主有举人功名在,又游学在外多年,如果能得他指点何其有幸。
刚入学之时他听父亲提过,馆主虽然在学馆里没有援课,但私低下收着闭门弟子。
宋添有些莫名,脑中突然想到一件事来。
他想看一看这人的反应。
李馆主说到此处顿了顿,之后便看向宋添道:“此事你想如何处理?”
“即为同窗,就当宽和待人相敬如宾。苏永,你心不宽,伤了人还不知悔改试图狡辩……”
布告栏下本来人就多,磕磕碰碰在所难免,苏永反手推人着实太过了些。
馆主发话,自然有人争先恐后要表现一番,不一会儿就站出来三四个,将他们目睹的况说了说。
十几岁的毛头小孩子可忽悠不了年过半百的李馆主,他神色一凛,扫了眼围观的人群,直接问道:“刚才谁目睹了经过,站出来如实告知。”
苏永可不想被赖上,直接扯起皮来。
“不对。先生,不是我要推他,是他不知道怎么扑过来踩着我的脚,我挡了一把,他自己没站稳扑下去的。”
苏永一听就急了,“什么?我就轻轻推了一下你,别夸大其辞。”
宋添的脑袋此时还有些晕乎乎的,便点头道:“回先生,有些痛,还有些晕旋,感觉并不太好。”
李馆主见受伤的是宋添,上前关切了一句。
“子可有感觉不妥?”
庞子默义愤填膺,宋添跟罗贞平也站直了子向那斋夫跟馆主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