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能说出孙全盛的名字？”梦蝶追问道。

到了此刻，梦蝶反而觉得项李氏未必完全说谎，不然这仿造的快乐水也不会出现在此。

“我也是别人介绍了去买的，说那里住着生香楼后厨的孙全盛，他每天都会便宜卖。说是，生香楼体恤我们这些穷苦人家。”

“孙全盛，可有此事？”梦蝶看着孙全盛问道。

孙全盛一张黑脸涨得通红，“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都是小人猪油蒙了心，想要赚这个钱，可小人绝对没有下毒啊！”

听到孙全盛开口承认，项峰立时就要发作，梦蝶怒喝道：“住手，听他说完。”

项峰回头看了一眼正默默剥着核桃的空岚，才说道：“之前我问你有没有卖假的快乐水，你倒是抵死不认啊，怎么如今却承认了呢。”

“因为小人卖的是大厨做剩下的，掺了水的快乐水，东西都是原货，绝不是假的。”孙全盛振振有词道，他当然不能讲，之前他如果承认，肯定要被项峰当场打死，然后一口咬定是生香楼指使。

如今嘛，自然是因为有人撑腰了，虽然估计要被赶出去，至少死不了。

空岚心中腹诽：这人真是个人才，与什么肯爷爷，金叔叔的掺了一大堆冰的可乐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梦蝶接着问：“是谁把剩下的快乐水给他的？”

一个大厨出声回答道：“因为梦蝶姑娘体恤，我们每天卖完还有剩的，姑娘说是给我们自己喝的，所以是按一人一杯分的。

只是最近孙全盛说他家孩子特别喜欢，所以我们都匀点给了他。不过也知道生香楼的规矩，没把竹杯给他，而是他自己带了个坛子来装的，每天能多个一坛子给他带回去。”

梦蝶点点头，继续问孙全盛道：“你每天掺了水的饮子能卖多少杯？”

“不多，也就三十杯。因为掺了水，所以卖的便宜。”孙全盛一五一十道。

“统共一坛子快乐水，原本应该顶多四杯左右，你掺了水卖了三十杯，孙全盛啊，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奸商的天赋。”梦蝶怒极反笑，“那你可记得今天早上卖饮子给项李氏的事吗？”

孙全盛对着项李氏瞅了几眼道：“三十杯每天卖得很快，更何况都是穷苦人家来买的，若是有这样的貌美妇人，小的应该能记得。”

项李氏见孙全盛不承认见过她，忙争辩道：“你胡说，我分明来铜锣巷买的，我当时是轻纱遮面，你大热天的也穿着黑斗篷，我们分明谁也没看请谁？”

“确实有个轻纱遮面的妇人，不过我卖出去三十杯，我也不可能唯独拿掺了毒药的害你啊，此事把铜锣巷的人唤来一问便知。”孙全盛道。

听着越扯越远，还要再去找证人，项峰心头的火，蹭蹭蹭的冒起来，他一把揪住项李氏的衣襟道：“我何时短缺了你灵石，你为什么这一块下品灵石还要去省，眼下闹到和这种人掰扯。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害我父亲！”

梦蝶皱着眉头道：“你们家里的事，没必要闹到外头来，现在还烦请城主大人吩咐人去铜锣巷请人吧。”

“我们都在外头候着呢。”外面又传来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