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你身上银色的光圈哪去了?”
将夜璃殇放在床上,萧恒单膝跪地,俯身凑了过去。
他轻车熟路的抚弄着夜璃殇下巴上的绒毛,又时不时的捏捏那上面的软肉,引得夜璃殇舒服的眯着眼睛,低声的哼哼着。
萧恒意在放松夜璃殇的戒备,借以找寻事情的真相,很显然这一招,奏效了。
片刻之后,当萧恒确定夜璃殇彻底放松了之后,他再次开口,尝试着呼唤她的名字,
“团子,团子。”
只是
某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头一歪,直接栽倒在了床上。
居然睡着了此时的萧恒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夜璃殇,最终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浸湿了一块温热的毛巾,萧恒小心翼翼的给夜璃殇简单擦洗了一番,又将她掌心中的伤口涂了特效药,这才将她抱起来,轻轻的放到了自己的身旁,之后又拉过自己被子的一角,盖在了她的身上。
此时已然全无睡意的萧恒,熄了灯,干脆就靠在窗边的墙壁处,沉息打坐起来。
而这一夜,许多人注定无眠。
一座古朴的村屋中,
年迈的老者将手中的拐杖放到一旁,之后从一只破旧的箱子中翻出一张已经泛了黄的照片,只是看了两三秒钟的时间,她的眼眶,就已经微微泛了红。
满是皱纹的双手留恋的抚摸着那照片上的人,似是喃喃自语般的说道,
“你说,这是不是都是命数啊~哎~”
另一侧
正在熟睡之中的阿木却忽然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他懵懵懂懂的将醒未醒,跟随着那道声音,走出了屋外。
而远处深山中
这里距离那座村落已经有了很远的一段距离,在与其相连的另一座大山的背面,常年照不到什么阳光。
半上腰上有一片不大的林子,因为日照不足,这里的树木生长的格外矮小,外貌也丑陋不堪,枝丫旁溢,枝干歪斜,看上去有些渗人。
不过此处对狼王来说,却是一个无比温馨的地方。
因为这里,才是它真正意义上的家,是它出生的地方。
当然,这里面还包括它的弟弟。
只是现下,它的亲弟弟已经没了生气,它破碎的肢体像一块被撕扯坏掉的布料一样,毫无支撑力的挂在狼王的身上,一路上,它都小心翼翼的载着它,生怕一个不注意,它就会滚落山涧,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它是决意要带它回来的,回到它们共同成长的地方,虽然这个地方带给它的记忆不多,可这里也是唯一一个它们兄弟俩,有过共同欢笑的地方。
狼王的步伐走的很慢,与此同时它的脑中也在不断重复播放着以往的片段,一帧一帧,一幅一幅,像一场场短暂的电影的,真正的时长其实并没有多少。
山中本就湿气浓重,到了阴暗之处更甚,而现下又是入冬的季节,此时整座森林里面都是白雾蒙蒙的一片,能见度基本为零。
狼王只是凭借着记忆,在慢慢的移动着。
而在它身后很远的地方,有一道模糊的身影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