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的脑海中忽地便通了一层理,为什么太后会恼恨她,恼恨夜。
原来是因为他们没有听太后的话,她自认为自已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把夜扶养成人,夜就该什么事都听她的,而她儿媳也该如此,凡事都要听她的,她觉得那样才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付出了很多,就该被高高的尊重起来,这北鲁的江山是她的,她是母仪天下的太后,夜做什么事都要听从她的,现在一切出了她当初设想的,所以她便怨恨起他们来了。
瑾兰太妃说得没错,太后的心计太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并没有把夜当成一个儿子,而是当成了她走上顶峰的一个工具,但是今日一切不如她的意了,她便怪起了他们。
海菱站起身,心中恼恨,却不想再激怒太后,想和她说说道理。
“母后,菱儿不赞同你所说的,身为夜的母亲,你不该为他高兴吗?他努力的改善北鲁,努力的想治理好北鲁的一切,因为是你让她当上北鲁的皇帝的,今时今日你不支持他,反而处处怪他,难道这是一个母亲该有的想法吗?”
“我不怪他,我怪的是你。”
太后直截了当的开口,她认为所有的责任都在姬海菱的身上,定然是海菱在她儿子耳边灌了枕边风,所以儿子才会不听她的话,从前她说什么,他都会听的,但是现在他却不听了,自从要娶这个女人开始,他便不是她的儿子了。
“母后,菱儿什么都没有做。”
海菱沉声开口,先前一直以为太后是因为西家没能如愿坐上朝中的重位,所以才会恼怒她们,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就算西家的人坐上了朝中的重位,恐怕她又有别的名堂了,到时候夜和她不理会她,她一样会生气恼恨,西家只不过是一个源头。
“好了,哀家累了。”
太后陡的一闭眼睛,不理会海菱,挥了挥手开口:“哀家累了,以后什么事都不想理会了,你们既然不乐意看到哀家,哀家从此便待在慈安宫里,再不见任何人了,你自去吧,以后哀家不会再插手任何事情了。”
海菱脸色罩着冷霜,望着太后,她已经闭上眼睛,看也不看她,摆明了不想再和她说话,既然如此她还说什么呢?缓缓道安退出了慈安宫的大殿。
殿外,侍兰等候着,一看到主子出来,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侍兰忍不住担心的开口。
“娘娘,出什么事了?”
海菱摇了摇头,这事儿让她如何说,就是夜她也没办法说,因为必竟那是生养他二十多年的母亲,再加上若是太后否认自已所说的,自已倒成了挑拨是非的人了,所以什么都不说。
但是她却不能不防着太后了,虽然好说了以后不想再见任何人,就在慈安宫里静养,但是她还是小心些为好,海菱便小声的吩咐侍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