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暗暗松了口气,冷冷地说:“教了我,就不可以再教别人了。”
舒映点头,想说除了他,其实也没别人想学的。
三分钟后,舒映把景深磨好的印石接过,看了一眼平滑的底部,自叹不如。
舒映没说什么,心想,就让他以为自己天赋高吧。
用毛笔打印稿这一步有点难,舒映想给他做个示范,拿起毛笔问他:“刚开始,就刻一个字吧,比较简单,你想刻什么?”
景深思索了一会儿,肯定地说:“映。”
舒映失笑:“你总要刻上姓名吧,只刻‘印’怎么知道是谁的呀。”
“我是说,舒映的映。”
舒映:……脸红。
她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问:“那你想要阴刻,还是阳刻?阴刻就是字面是凹进去的,阳刻就是把其他部分剔去,让字面凸出来。”
“你上次送我那个是阴刻?”
“是。”舒映有些不好意思,“阳刻比较难,我刻得不好。”
“那就阴刻吧。”
舒映点头,把写好了印稿的印石递给他,而后握着他的右手,教他握刻刀的姿势。
她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将刻刀塞进他的手心,景深暗暗笑着,像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娃娃,全程任她摆弄。
“要当心哦,这个很容易失手受伤。”她的嗓音,柔到似乎可以掐出水。
景深再次在心里感叹,这个爱好,很好很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