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一路上一边狂奔,一边将事大概告诉了丁神医。
等到两人到了果园,十年不知从哪里寻来一个稳婆,五六十岁的年纪,看见屋里几个人浑血迹,先吓得腿软,爬伏在地求饶:“老妇人只会接生,可不会别的,求大爷们饶了老妇人吧。”
萧睿无语的看向十年,然后尽量温和了声音说道:“就是让你过来看看这位夫人,你不用怕,先去看看吧。”
老妇人这才敢颤巍巍的抬起头,看到了榻上的秦氏,裙子底下隐隐出了血。
“这,这是要滑胎呀!”
老妇人更加为难了,看样子这位夫人才六七个月的孕吧,这要是滑胎,那,那一尸两命也是可能的。
如初听到这话,只觉得心如坠冰窖。
秦氏已经不喊疼了,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如初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嘴唇都咬破了皮,眼泪汹涌而出,她恨自己,怎么能为了躲避说亲,就让母亲一个人出了门,她更恨自己,明明知道上一世母亲出事,这一世怎么还这样不小心。
是自己这么久,没有萧恒的动静,放松了警惕,是自己以为父亲走了,萧恒就会放手,如初心里很笃定,就是萧恒,是她又来害母亲了!
萧睿看着抖着肩膀,无声的哭泣的女孩子,心里也是揪心的疼。
“去看看,千羽怎么还不回来?”
十年答应了,急忙出了门。
屋外风驰电掣,一阵急急地马蹄声传来,千羽“吁”了一声,拉住了马,丁神医从马上滑落下来,十年忙上前接住了。
丁神医顾不上喘口气,疾步走进了屋里,一边喊道:“丫头,师傅来了,别担心!”
说着,早迈步进了屋里。
萧睿急忙站起来,而如初抬起红肿的眼睛,充满希望的看向丁神医:“丁爷爷,您快来看看我娘亲……”
小丫头满是泪水的脸和切切的哀求,都让丁神医心疼万分。
他看了一眼萧睿,眼里是不满和责备,扔给了他一个瓷瓶,道:“先吃了解药!”
然后,急忙上前来,仔细给秦氏和璎珞查看了伤势,然后取出银针,为秦氏先开始施针。
千羽跟在了后面,低声向萧睿禀报:“世子,人都到了。”贵族战记
萧睿肃穆,点头道:“吩咐下去,今天务必将这里给我守好。”
“是。”千羽答应了,又转出去部署。
他在回去的路上,已经发了信号通知了萧睿手下的暗卫,此刻人已经赶了过来,将果园周围守得水泄不通。
萧睿并不知道,是否还会再来杀手,他这是未雨绸缪。
如初差点丧生在剑下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如掏空了一般,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
他已经很后悔了,没有保护好她,和她周围的人,如今,秦氏危在旦夕,他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萧睿又向十年递了一个眼色。
十年点头,将老妇人送了出去,然后叫了柏乔几个人出了门,来到了刚才打斗的地方。
除了立夏她们将车夫和青红的尸体收了,其余地方还是一片狼藉,那兄弟五个人的尸体好像被什么咬了几口,腿上破烂不堪。
十年和柏乔上前,仔细搜查了五个人的上,摸出了一个哨子,借着火把,十年看到哨子上似乎刻了一个什么字,字太小,看不清楚,十年将哨子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