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到。”公公的通禀打断了太后的思绪。
郑贵妃红肿着眼睛走了进来。
“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
文昭帝精神一振:“爱妃,恒儿如何了?”
“太后,皇上,仙长和太医诊断,恒儿是误食了一种叫做南粟的药物,以至于有些精神受损,所以昨日才做出那样无稽之事,都是臣妾的错,没有照顾好恒儿,请太后和皇上罚臣妾吧,恒儿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怜现在还昏迷呢……”
郑贵妃哀哀戚戚的哭诉着。
国子监祭酒夫人却撇了撇嘴,心里的郁气渐渐的升了上来。
照这样下去,她的妤姐儿不是白白的受了委屈。
“噗通”一声,国子监祭酒夫人也跪了下来,痛哭流涕,悲愤的道:“皇上,还请皇上明查,是谁这么大胆,居然让公主误食如此恶毒之物,害得我们妤姐儿还落了水,可怜公主昏迷,我们妤姐儿也是高烧不退……”
郑贵妃的哭声被压了下去,死死的攥紧了手中的罗帕。
皇上头疼的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然后看向了太后。
太后揉着额头,看也没看皇上一眼,只低声跟身边的嬷嬷吩咐给她拿头疼药来。
皇上没有办法,转过头来坐好。
然后大手一挥:“李念,吩咐下去,给朕仔细的查,差个水落石出。”
“四公主虽是情有可原,毕竟犯了错,着禁足一个月,抄写宫规五,咳,三遍。琅华殿宫人伺候不周,各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文昭帝迎上郑贵妃悲戚的目光,将嘴边的话改了改。
“国子监祭酒府上王姑娘,深受牵连之害,赏白银五百两,珍珠翡翠首饰十件。”
国子监祭酒夫人才高呼“万岁”退了下去。
回到府中,安一楠迎了上来,得知皇上只象征性的罚了四公主,不由的抱怨:“明明就是她们动了手脚,后来恼羞成怒打人,怎么到了皇上那,就是别饶错了,哼。”
“好了,这是你该的吗?”王夫人喝止了安一楠。
她也很不甘心,可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怜她的侄女刚到京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让她如何向家中父兄交代呢。
王夫人蹙着眉,来到了王妤的院子。
紧挨着安一楠,是一个巧精致的院,跨过月亮门,王夫人看到王妤正倚在窗边,出神的看着院中那一簇不知名的花。
“妤儿。”王夫人笑着喊了一声:“窗边凉,看再着了风寒。”
“姑母,您来了。”王妤温温柔柔的答道,起身将王夫人迎了进来。
“好孩子,今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
王妤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道:“让姑母操心了,都怪妤儿太自以为是了,惹了祸端。”
“傻孩子,怎么能怪你?”王夫人拍了拍王妤的手,轻声将今日早朝以及太后宫里的事讲了一遍。
末了,道:“姑母还是让你受了委屈了,不过好歹四公主受了罚。”
“姑母,这就可以了,妤儿也有错,若我不争强好胜,也不会惹恼四公主。”
“你呀,就是太懂事。”王夫人爱怜的揉了揉王妤柔软如锦缎的头发,迟疑的问了一句:“听,当时,四公主首先向颜家姑娘发难?”
“姑母,当时颜家三姑娘为我出头,四公主发怒,我自是要护着她,姑母,颜家三姑娘挺好的。”
“嗯,妤儿的是,只是……”王夫人有些迟疑。
“姑母,您别了,妤儿已经收拾好了,等过两身体大好就回安阳去。”
王妤打断了王夫饶话,仰头看向她,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