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余老夫人气的脸色铁青:“初姐儿是我们府上的小姐,自有我们府上管着,你们忠勇侯府怎么倒管起别人家的事来了!”
安远伯府随着安远伯颜志远的过世逐渐的没落,是以在蒸蒸日上的忠勇侯府面前,余老夫人以往心里再对忠勇侯府不满,也没有当面这样说过的。
这次不是罗氏说话逼急了她,也不会这样的撕破脸。
如初进来的时候,只见余老夫人脸色铁青,宁氏罗氏等人也面色不佳,就心道还是来晚了。
她在澜西园一听到宁氏她们来了,就赶忙让立夏给她换衣服赶了过来,就怕宁氏等人因担心她而与余老夫人冲突,现在看来,已经起了冲突了。
上一世,她躺在床上,并不知道宁氏她们如何质问余老夫人,只知道后来御医过来给她瞧病,她窝在宁氏怀里,哭的眼睛红肿。
以至于余老夫人怀恨在心,等他们后来巴结上了三皇子,对忠勇侯府也是百般刁难。
这一世,她不能再让疼爱她的人再为她操心,代她受过。
如初只做没看见屋内低沉的气氛,稳稳的上前,跪倒在地,叩头请罪:“祖母,如初知道错了,还请祖母责罚。”
又面向宁氏和罗氏:“是如初不好,让外祖母和两位舅母担心了。”
老夫人哼了一声,怒声说道:“是该罚,你小小年纪,就心思歹毒,推嫡亲妹妹落水,等长大了是不是还要对我老婆子动手?”
如初闻言,惊慌的摇头,莹白的小脸此时布满了害怕,愧疚,还有忐忑:“祖母,如初不敢,这次都怪如初太冲动了,不该听四妹妹胡言乱语,就惊慌害怕,失手推了四妹妹。”
“我本是要拉住四妹妹的,奈何人小力微,导致如此大祸,如初自知罪责深重,只要四妹妹没事,我愿意跪祠堂,愿意受任何责罚,还请祖母息怒。”
罗氏最是心疼如初,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恨不得拉她起来,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安慰她。
闻言冷声哼道:“我们初姐儿一向乖巧听话,不知道贵府四姑娘究竟说了什么,惹的初姐儿如此愤怒?”
说的什么?余老夫人也不知如何回答。出了此等事,她只道颜如初又惹是生非,而颜如锦昏迷不醒,所以她就罚颜如初去跪祠堂了,根本还没来得及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老夫人顿了一顿,罗氏就知道她偏听偏信,没想到她居然问都没问,就罚了如初,立时怒上心头,就要出言讥讽。
颜如初突然伸手,拉着她的衣袖,道:“二舅母,那些话,阿初不愿再提,纵然四妹妹有不是,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二舅母不要生气了,阿初以后会谨记教训,以后一定好好的。”
说完,又摇了摇罗氏的衣袖,一副哀求的模样。
宁氏此时也插话道:“既是初姐儿不愿提起,我们就先不说了,相信老夫人心中自有明镜。依我看,还是先请御医给初姐儿诊诊脉,看这脸色差的。”
宁老夫人来时再三叮嘱,最重要是如初没事,闹得太难看,等她们走了,说不得余老夫人要拿如初撒气。
所以,宁氏拿话点住了余老夫人,也就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罗氏心疼的搂着如初,摇了摇头,最终不再说什么。
余老夫人被如初给了台阶下,自然也是不愿意得罪忠勇侯府的,整了整脸上的表情,摆出一副慈爱的模样来,吩咐请御医,又将如初挪到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