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奸臣之女 > 262四胞胎之三

262四胞胎之三

很长一段时间里,池范、池纪、池纲三个人都以为他们是三胞胎。

小时候每到某些特定日子,他们都会跟着家人一起朝廷一些祭祀活动。通常前面部分,大家动作都是一样,何时跪、何时叩,拜几拜,都差不多。反正那些都是祖宗,久远到他们与他们爹都能用“后人”来统称,祭祀礼仪上也差不太多。

唯有一个小小牌位,父母与他们、他们兄姐礼仪是不同。父母焚香而已,他们就不同了。人无大小,先死为大,对着弟弟牌位,池宪与池春华都很严肃地焚香、揖礼,连带着他们什么都还不怎么懂时候,就也郑重其事地跟着认认真真地拜来拜去。

一来二去,也会嘀咕:怎么拜得不一样呢?

三兄弟一向同进同退,于是你推我掇,凑到亲娘跟前去。未语先笑,三张嫩乎乎小脸都摆出自认可爱模样来:“阿娘~”

郑琰看这仨这模样就知道他们又有什么鬼主意了,放下手中书,假装没看出来:“哎~”

“那个……”药师对对手指头。

去病接口道:“我们有事儿不懂……”

延寿说出了句号:“想请教阿娘。”

“问吧。”

“就是……”

“咱们祭祠堂时候……”

“为什么后一个拜不一样?”

郑琰笑容僵掉了,因为据说总对小孩子说生啊死啊不好,所以,虽然是拜上一拜,却没有人告诉他们,他们还有一个兄弟夭折了。这要怎么解释呢?郑琰想了一想,还是没有板起脸来把三个小子给抽一顿,并且冠以“不懂不要乱问”之罪名。

叹口气,郑琰努力缓着口气道:“那是你们弟弟。”

“哈?”异口同声,从来没听说过。不过看母亲脸色并不好,三人年纪虽小,倒也挺知情识趣,耷拉着脑袋、踮起脚尖溜掉了。

也没溜远,而是跑到了他们根据地——游戏间里,窝一匹小木马后面,三颗小脑袋凑一起开小会。

药师道:“没听有说起过我们还有个弟弟啊?咱们就是家里小。”

延寿道:“对啊对啊对啊,咱们仨是一起生,哪里来小弟弟?”

去病按着小胸口:“阿娘看起来不高兴,不要再问她了。”

延寿道:“不能问阿爹,阿爹也好凶。”

药师翻了个小白眼:“难道为大哥?他也不可爱。”

去病哼唧道:“阿姐就会捏人家脸,一定要捏得很疼很疼,还不说。”

一只小手分别托着三颗小脑袋,齐齐叹了一声气。

忽然,三颗灯泡一闪:“问阿肖姨。”

“她很早就家里了,一定知道。”

“而且脾气很好,不会‘劝告’。”

“也不会骗人。”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路过,就会有一种见了鬼错觉,三人声音一模一样,只是说话口气随内容有所不同,居然像是不知道几个人,真是让人碜得慌。后世对这种现象还有个专门医学术语来定义——人格分裂。

三个小家伙就这么“定计”了,跑到阿肖那里去卖萌兼请教。阿肖疼他们,架不住他们拉着袖子来回晃,很投降:“想知道什么,只管问吧,能说我都会说。哎,再晃就晃晕了。”

药师很神秘地道:“你知道我们家还有个弟弟吗?”

阿肖原是笑着,脸也挂了下来:“二郎如何得知?”

去病抢先道:“我们今天问过阿娘,每回祭一个小牌位是谁,阿娘说那是我们弟弟。可是我们看阿娘不太开心样子,没敢问。”

延寿央求道:“好阿姨,告诉我们吧,以后我们也好明白,小心不说惹阿娘生气话嘛。万一我们不知道,不小心说到了,阿娘也会难过嘛~”

三只手一齐抓着阿肖来回摇:“好嘛好嘛好嘛~”

阿肖无奈,只好简明扼要地道:“五郎与你们一胎所出,满月都过了。就去陪先君与先夫人了,呃,就是你们祖父祖母。”

“一起生?”

“嗯,如果活着,正与你们一般大,”阿肖很是伤感,“你们一胎所出,应该是一模一样。”

一道雷劈中了弟兄仨,一样大,一模一样,三个小朋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难过了起来。闷闷地回到各自房间里,闷了好长时间。出了门儿,三人又聚到一起,看到另外两个,又想起那一个。一样什么,感觉好虐好虐啊!

三人抱作一团,痛哭流涕:长得一样,好像说自己左手右手各捞一个兄弟,然后……死掉了!

呜哇!不要哇!好恐怖好恐怖。

小朋友们奇思妙想后以被大哥大姐发现,而后哄骗:“其实长得不太像,小丁挺小个儿。”而告终。

若干年后,成年三人想起这一段黑历史来,还是觉得不堪回首。

————————————————————————————————

从四五岁上,三兄弟爱做事情就是互相冒充,他们彼此模仿对方——也谈不上模仿,实是太像了,只要他们不主动报上名号,家里人也有认错时候。也因此,他们对于什么东西都是一式三份,一点抗议意思也没有。

有时候,郑琰为了区分他们,给他们饰品小细节上有所不同,还让他们抗议:“为什么会不一样嘛?”久而久之,家里人也就随他们去了。重大事情上,比如点名考试,他们还是乖乖地报真名。

而戏弄人,也只是生活小调剂而已。

他们著名调戏段子,是对上了一个刚随父入京少年。那时候他们已经十三岁了,那一位少年恰与他们年岁相当。少年很自傲,颇有一种“肉食者鄙”气概,当然,他自己不鄙。京城里嘛,官大些,钱多些,但是论实干,还是要看地方。据说京城中小郎君从小都是女仆、乳母带大,到大了也只是清谈,没什么男子气慨。

何姓少年对京中同龄人就颇有些瞧不上,他也有自傲本钱,别不说,一身骑射功夫,那是相当能看。大家都不是傻子,打一个照面,真笑假笑皮笑肉不笑,大部分人还是能够看明白。何家小子一开口,就有京中少年不服气。池家三个小子也其中,于是鬼灵鬼精地要比试。

由药师出现,两人赛马,由南门开始,绕着城墙,一从东、一从西,先至北门为胜。

不用说,开了分-身外挂池少年大获全胜,这边药师上马,那边去病就已经北门边儿支起个茶桌喝茶了。衣服都不用换,反正弟兄仨穿全一样!

何小朋友输了三个月零花钱,气鼓鼓犹如一只小河豚,去病兄眉花眼笑,抛起赢过来钱袋又接住,对身边挤眉弄眼狐朋狗友道:“今天我请客。”

被摆了一道何小朋友由于对京中情况不了解,完全不知道他们作弊了,只能饮恨回家。

他只是生闷气,阴了他一把三个小东西却被动了家法。何小朋友消息不灵通这,韩国夫人消息却灵通得很。那边药师三兄弟正约了朋友到茶楼喝茶,刚沏上第二壶,取笑何小朋友好傻,楼梯一阵叮咚响,池宪上来了。

他是奉命擒拿弟弟们回家受罚。

池宪一张冷清脸,从楼梯那里缓缓地升了上来,热热闹闹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家伙气场略强!

池宪也不管他们正做什么,一扬眉毛:“乐着呢?作弊赢了很开心?”一手揪起一只弟弟,用眼色示意剩下那一个,“去把账结了,跟我回去。”

一群人作鸟兽散。

被兄长左手揪着是药师、右手揪着是去病,结账是延寿,接收到两位难兄难弟眼色,延寿狗腿地围哥哥身边打转儿:“哥,咱们回家?”

“唔。”

“阿娘知道了?”

“唔。”

“阿爹呢?”

“嗯?”

什么呀,你们别做梦了!这事儿娘知道了就是爹知道了,你娘训完了,你爹就要卷袖子动手了。

动家法前,郑琰还是先说服教育:“知道哪儿错了吗?”

药师哼唧道:“不该仗着人多欺负人。”

“你说得真含蓄!”郑琰不客气地嘲讽了儿子。

延寿道:“是他太傲了嘛!”

“你爹小时候那嘴脸比他还讨厌!”

去病瘪瘪嘴:“我们赢了嘛,就是煞煞他性子,让他知道京城里也是有人。”

“有矬人吗?!”郑琰立时变了脸,“你们要是出一个人,赢了他,他自是没话说。若是真刀真枪赢了,他纵不服,你也无愧于心。看看你们现样子,靠投机取巧赢了,还自鸣得罪!我就是这样教你们!都给我站好了!”

校长发威,气势不是盖,连池宪都跟着一哆嗦。

“我记得我生你们时候连脸皮一块儿给你们生出来了啊?!怎么作弊赢了人还自以为机智?长本事了啊你们?!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你们要赢,就堂堂正正地赢!不学好东西!走上邪路了你们知不知道?!他纵输了,骑射本事还他身上。你们纵赢了,赢也不是骑射,是狡诈!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戳穿了,人家会怎么看你们?”

延寿哼道:“我们聪明嘛。”

“你们以为自己这样做很聪明?”郑琰被气乐了,“还敢点头,长生,他刚才说那句话,你简洁了说,用一个词给我总结出来。”

池宪凉凉地道:“自作聪明。”

这四个字好难听tt。

三人被郑琰勒令写检讨,还要亲自去何小朋友面前道歉。何小朋友当时就傻了,结结巴巴地指着他们:“你你你……你们……”

三小道歉略不情愿,终究还是说了。

郑琰“爱教育”不止于此,当天晚饭,只有一份,原因就是:“赢也是三个一起,吃饭也就只有一份。学会抖机灵了!我玩文字游戏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

直到第二天午饭,他们才被恢复了正常饮食供应。

也许是嫌这样教育还不够深刻,值宿大正宫池脩之回家之后,不顾工作劳累,主持了对三位家法!一人十大板,结结实实打到肉。

三个小子心里还犟着呢,口上认错,看那小脑袋别,就是还没想通。

池脩之怒道:“我与你娘都不是笨蛋,怎么一生生出三个傻瓜来?你们要是先骑射上赢过了他,以后再作弄也是无伤大雅——世人都知你们本事了。现你们什么都没露出来,一上手就让人以为你们只会走偏门,蠢不蠢啊你们?”

郑琰:“……”

“世人都知道咱们家中富足,你出门就是穿件布衣,人也当你是朴实。乡野村夫,穿着布衣,人只道穷酸,明白不?!我见过笨,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笨!”

郑琰:“……”这种高富帅穿布鞋是健康时尚,矮穷矬穿布鞋是猥琐论调,真心能闪瞎人眼!郑琰捂眼,不忍心看下去了,耳朵还支楞着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穿越之养儿不易谈恋爱不如上清华我和越南老婆的荒岛生活女主都和男二HE万古邪帝夫人们的香裙谁咬了朕的皇后婆媳争宠引发的血案:老婆你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