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奸臣之女 > 155郑相的安排

155郑相的安排

叶广学回来了,风光体面地被请了回来。回来第一天就向萧令先表示,他要好!好!干!活!

然后他就卷起了他那宽大袖子,露出了他老胳膊和老拳头。蒋进贤把叶广学弄来是为了玩吗?叶广学回朝廷当宰相是为了赚养老金混日子吗?一个能先帝那种压抑世家皇帝手上当了若干年宰相世家子,他会是个简单人吗?

显然不是!

哪怕他是因为蠢而当上宰相,至少他知道什么时候蠢得恰到好处,而且一蠢就是几十年。蠢得熬死了先帝,蠢到女儿当了王妃。

没错,叶广学回来就是找事儿来!他本来对萧令先就不是那么满意,有什么能够比得上自家女婿当皇帝合适呢?尤其他闺女叶氏还是个聪明睿智女人,还生了儿子。凭良心说,魏王做藩王时候就有私心不假,但是个人素质是真比萧令先要好,还有叶氏,不是叶广学他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真比那个不知所谓泼妇太子妃,哦,现是皇后了,要好上多少倍!哪怕魏王和叶氏不是叶广学女婿女儿,他摸着良心也要说一句,魏王夫妇确实比帝后合适那至尊位置。

自从这位君上台,就乐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一条一条地“乱命”颁下,真是要气死天下脑筋清醒人。叶广学愤怒了!照这个情形下去,谁能保证萧令先不会再一时头脑发热要搞死兄弟,然后搞死丞相呢?国君可以是一个锐意进取年轻人,但不能是一个疯子!

废立之事,对任何一个臣下来说,都是一件挑战心理底线事情,哪怕是世家,也需要一点一点地来办,通过一件一件事情,说服天下,也是说服自己心:这个皇帝一直办错事,他不合格,他得下课!

先有蒋进贤硬顶着追谥事情,现叶广学回来了,接着挑刺。不能让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做了,那样很容易给人以错觉:不是皇帝不够好,只是某个权臣不忠心。

叶广学离开中枢好几年,正要借这个机会重立威。梁横这个倒霉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叶广学拎着一份诏书咆哮:“后宫,婢妾耳!岂能用‘崇粢盛之礼’?则置皇后于何地?”

萧令先本就不舀这几个小老婆当回事儿,所以这诏书他就扫了一眼,根本就没有仔细看!后宫里事情嘛,有什么大不了!结果就真出了岔子!前面说了,公文真不是你想写就能写,什么样人用什么样字句,什么样情况写什么话,那都是有约定俗成。什么?你说“不就是一句话么?”哪怕是一句话,初用时候,必有背后含义,真要追究出来,绝对不是一句话能解释清楚。

粢盛者,祭祀之谷也!这就跟给小老婆宗祠里树牌位似,那是明晃晃打脸啊!梁横这个业务不熟练菜鸟,他拣着好词就往上头堆,要命是,他妈就是个小老婆,他又是小老婆权益鼓吹者,自是不认为这其中有什么不妥。

这下连萧令先都不站他那一边了,萧令先崇奉母亲,乃是要把他亲妈给弄成正统,不让他妈当小老婆。本心里,是舀他妈当大老婆待!梁横呢,知道他妈是小老婆,他仇视大老婆。这不,分歧就来了!

萧令先勉强算是个又红又专好孩子,秦越三观非常正,他又被先帝教育过,只要别提他亲妈事儿,他价值取向跟大众还是一样。但是,梁横是他人!即使办了错事,他也不能由着梁横被处罚了,然后让叶广学登鼻子上脸!萧令先看这件事情看得很清楚。他对郑靖业又使起了眼色。

郑靖业脸都扭曲了好吗?!他就不说他那个已经萌生去意女婿了,哪怕是柳敏,都比梁横靠谱好吗?当日众臣一起考较詹事府官员时候,梁横是个勉强及格,人家柳敏是满分之外再加分!就这样,你宁可用梁横也不用柳敏?

郑靖业敏锐地感觉到,事情有些大条。他当初是怎么通过舆论等手段把前太子给弄下台?一件一件小事,慢慢积累,让大家评评理,看吧,那个人他又犯二了!他时时刻刻犯着错,他年年月月犯着二,他每件事情上都蠢,他等人接物极其呆!他识人相当瘸眼!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个时空里,没有这样一个成语,但是郑靖业心里涌出,正是这种感觉。有许多人给这个皇帝挖坑,皇帝自己还闭着眼睛往里跳呢!郑靖业也不太喜欢萧令先,却不得此时让他再中枪。

郑靖业不得不出来把梁横给压一压:“梁横初为中书舍人,文词匮乏,书礼不通,是他一人之过。为大臣者说话当有凭有据,何必大肆牵连?要有大臣体!叶相当就事论事,爀言其他,否则繁文缛节,实误朝政。”

叶广学道:“他是拟诏!这只是册封区区后宫,试问此若是遗诏,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必要重责梁横。

萧令先还要用到梁横呢,当然要回护,郑靖业已经说了:“夺官。”

萧令先想反对,郑靖业连使眼色,他只能按捺住了。

可叶广学还是不肯罢休,因为这份诏书是册徐少君,如果徐少君只是个民女也就罢了,可她爹是郑党骨干侍郎徐梁,还是先帝亲自点名让她入宫。这个问题就很严重,原本腹诽徐莹腹诽得凶残叶广学,摇身一变,成了皇后维护者:“若册一宫婢,只当戏言。徐氏,侍郎之女,其父之位乃尊,人心向贪,不可纵容!梁横之举,得无人暗讽乎?必请圣人明断,以正视听!抑或此是圣人授意?”

这竟是暗指徐梁一家有谋求皇后宝座意思了,萧令先此时根本顾不得梁横了,他对他老婆现表现挺满意,一点也不想换媳妇儿。还有,他正经八百老丈人还呆朝上呢!尼玛我根本没授过什么意啊!

徐梁站都站不住了,出列一跪:“臣万万不敢作此想!”不知是着急还是什么,他流出了委屈泪水。感觉到了集中自己身上目光,真是什么意思都有。怀疑、嘲讽、同情、敌视……苦逼死了!

萧令先此时不禁同情起他来了,他倒不太相信梁横这个人会被徐梁收买,收买也不会这样诏书上写这样字,这摆明是坑爹不是帮忙。

“卿之心,我自知之。事关国体,不得不明令公示。”萧令先安慰徐梁一句,然后宣了决定,梁横必须罢官扔回家。徐梁没什么处罚,倒是徐少君,本来是才人,被迫被降成了个采女。尼玛五品变八品!本来就觉得不够高好吗?现突然发现,还有大委屈等着她!

就这样,叶广学等人还不肯干休,必要让萧令先保证,这次用错了人,下次晋升神马,要跟大臣们商议。暗指,你这皇帝看人眼瘸,不能亲贤臣远小人,你得锻炼。这是要让萧令先做检讨!

萧令先能做吗?!

郑靖业再次维护萧令先:“吃一堑长一智,难叶相是生而知之者,一辈子都不犯错吗?圣人便稍有疏忽,也是大臣没有注意劝谏,岂能归责君上?”他不得不代萧令先顶一下雷。

叶广学反唇相讥:“难道启用梁横是郑相同意吗?郑相领吏部,难道不该考查他吗?”

萧令先怒道:“叶相回朝三日,先斥我中书舍人,后责我侍郎,再欲归罪我首相,下面是不是要让朕退位让贤于你?!”

这话说得很重,叶广学气喘吁吁犹自不平,却不敢再次相逼了。萧令先道:“梁横,东宫旧人,循例提拔而已,至今不满一年,纵要考察,也不及写评语呢!叶相好口舌,你为宰相,入朝已三日,日后朝中有不贤,我是不是也要归罪你这个丞相?!”

郑靖业心中诧异,这个皇帝,什么时候脑子这么好使了?

萧令先这人吧,本来就不算太傻,骤然得志,才会屡出昏招。此时受到了压力,多少脑子清醒了一点。

————————————————————————————————————————

一场迁辩就这么过了,看起来又恢复了平静。叶广学得了个直言极谏诤臣之名,被一堆人拥簇着,像一个凯旋将军,出了大正宫。郑靖业真是要感谢他八辈儿祖宗,真心!如果不是叶广学这么一闹,他既找不到一个好借口赶走梁横,还要费脑子找一个与萧令先拉近关系方法。现一下子全都有了,梁横滚了,郑靖业因为与萧令先一起被嘲讽,又建立了深厚情谊。

萧令先捶着胸口:“荒谬!耻辱!他们怎么敢?!”

梁横伏跪于地,心中恨意是场人里浓!他已经是中书舍人了,再混个两年,以皇帝对他好感,很升个四、五品,做个威风一点官完全不成问题!到时候他亲妈诰命也有了,他也能衣锦还乡去嫡母嫡兄那里秀一秀。现一切都泡汤了!饶是梁横,也不得不流下了痛苦男儿泪。

郑靖业却不打算放过他:“你书是怎么读?怎么会用错句子?!”

萧令先也怒道:“你一向不是做事小心么?”尼玛什么细节你都要仔细一下,还自称有本事,今天怎么出了这么个大岔子了,连累着我丢人啊?老子差点要当众做检讨!

梁横泪流满面:“臣固有错,不敢自辩,可叶相,若为圣人脸面着想,就不该舀到朝上来当场羞辱圣人啊!”

萧令先一想,也对啊:“这个叶广学!就不该让他回来!”

郑靖业道:“若能拦,早就拦住了,往后圣人行事,还是要小心。至于你,”郑靖业声音变得很冷酷,“这是你自己手误,还是有人指使?!”垂下眼睛看着跪地上梁横。

萧令先也疑惑地看着梁横。梁横一口咬定:“就是臣……手误了!”

郑靖业正好狠卷他一顿:“我说手误是给你留点脸面,你居然也说手误,诏令也是可以随便手误吗?!你一手误不要紧,你今天差点没命你知不知道?!你平日里说话不是也头头是道吗?你书都是怎么读?弄得大家都要为你扛着。”

萧令先跟郑靖业商量:“他虽可恶,却不能由着叶广学作践了去,不然他们又要得意了!中书舍人是必要罢,却要给他另安一官职为好。”

郑靖业道:“他这松懈样子,以后能不出错吗?”冷冷地对着梁横道,“不管把你放到哪里,你顶头上司都可能是世家出身,哪怕顶头上司不是,隔一层也是!你再行差踏错试试!”

梁横此时是一定不想被罢官,赌咒发誓,绝对不会再出错了。

郑靖业对萧令先道:“他要去哪里,我还要细细想想,总得万无一失才好。”

说完也不看梁横,只斥梁横出去。

梁横没奈何,心中对郑靖业也有不满,但是此时恨是叶广学,其次是助拳世家,他还要靠郑靖业庇护,乖乖地退了出去。

萧令先对郑靖业道:“此事辛苦老师了。”

郑靖业叹道:“圣人怎么就看上他了呢?他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回是让整个詹事府跟着受牵连,这一回好,叶广学就差逼圣人下罪己诏了!长此以往,怎生是好?”

萧令先被郑靖业一副忧国忧民相感动得一塌糊涂,天真地向郑靖业解释:“先帝也对我说过,梁横当不得大用,我只取中他冲劲儿,要当前锋使一使,并不想大用。”

郑靖业颜色稍缓:“让他先到太府下面做一掌固吧。”打发去看仓库了。

萧令先无可不可,现他对梁横没啥信心了,只是觉得先帝说得对,梁横确实有不足之处。他现愤怒是一件事情:“蒋进贤和叶广学什么时候同流合污了?!他们以前不是争得挺厉害么?”以前他虽是个闲王,也知道蒋进贤和叶广学互相争着出风头。

小朋友,他们相争是为了什么呀?是为了魏王那里挣功劳!

郑靖业揉揉额角:“圣人现要关心是下个月刺史、郡守入京,届时可细心考察,求共治之臣。还有,以后用人要谨慎,至少不能用这么鲁莽人了。世家并不简单,望圣人能静下心来。”

世家从来都不蠢,只是先帝刻意打压之下,又先后出了张智、魏静渊、郑靖业这样逆天衰神,有些年头没摸到中枢脉了,手生,当然会失误。现对付一个萧令先,还真是三个指头捏田螺——十舀九稳。

如果萧令先乖乖听郑靖业话,那他基本上不会遇到什么困难,郑靖业是谁呀?他得多老谋深算呐!可萧令先偏偏一如所有叛逆期少年一样,非想要闹个自立自强。这不自己找抽么?还顺带连累了队友。

世家会内斗,绝对!历史太长了,保不齐几百年前哪一家跟哪一家为着什么事儿就有纠纷,然后记上个几百年,没办法,大家都有传承嘛,不但传承了血脉与文化,还会传承恩仇。但是!他们同样有着蛛网一样关系,还有着共同利益。

老皇帝治下,世家那也是没办法。

换了萧令先,他那小嫩爪子,hld不住呀!

现摆明了,两代帝王都不待见世家,世家再t内斗,会全都死翘翘。什么?你说也有短视人?拜托!

士庶分界,比你想像中大!

他们或许没有理性认识到局势,但是,自降生以来浸润到生活各个方面、熏染到骨头里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会让他们即使有分歧时候,面对同样危险,选择去做同样事情。

这,就是世家!

或者可以用一句成语来解释这种现象: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们可能会某些特殊情况下接纳某些非世家人,但是,你别得意,以为自己就如何如何了,他们可不会围着你转!

————————————————————————————————————————

这个皇帝还是不行啊!郑靖业决定,抛开皇帝干自己,没有了梁横这个混蛋小子,他正好整理出一份“青年俊彦”名单来递给皇帝。萧令先正等着这个呢,粗粗一看,好有二、三十个,郑靖业给资料也算齐全,萧令先非常开心:“丞相真社稷臣也!”

郑靖业微微一笑,我是社稷臣,可不是你臣啊!

当然,如秦越这等帝师,又或者池脩之、柳敏这样真俊彦也要“为国荐才”,萧令先觉得自己人手也是够用嘛。已经开始脑补,三年之后,这些人里会有很多可以提上中层,然后开始慢慢改革了。

对于他这种乐观主义态度,大家不作表态。只是众人心里依旧没底,大家到底要何去何从啊?世家有自己支撑藩王,郑党呢?

郑靖业从来没考虑过徐梁他闺女事情,徐梁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奔了过来。郑靖业没好气地道:“那个梁横,真不是你做?”

徐梁一脸苦逼地道:“恩相,我虽粗笨,也没这么傻呀!”

“你呀!起来吧!让你娘子去看看采女!这都什么事儿啊?!”

徐梁心说,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事到如今,也只有叩头谢恩了。

涂氏奉命去安慰徐少君,不是亲生母亲关心,不过是隔靴搔痒而已:“这件事你是受了牵连,并不怪你,切不可生心怨念。等事情过了,咱们再想办法,只要你阿爹还朝上,你终会升上去。”

徐少君对家中十分不满,此时也只好忍了,哽咽着答应了。

涂氏头疼不已:“你不要总是哭!宫里这是犯忌讳。”又说了一大通教训话,听得徐少君心中烦闷。涂氏又与她略说两句,再无话可说了,哀声叹气地回了家。好歹也是她养大庶女,比亲闺女过得好了吧,她泛酸,庶女过得太差了吧,她也犯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穿越之养儿不易谈恋爱不如上清华我和越南老婆的荒岛生活女主都和男二HE万古邪帝夫人们的香裙谁咬了朕的皇后婆媳争宠引发的血案:老婆你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