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神人李神策
郑靖业与女儿聊了好长时间,确立了目标、达成了共识。郑琰从此不用再藏着掖着了,郑靖业也欣慰于女儿成长,说到后郑靖业拉着郑琰耳垂:“德平要是像你这样肯动脑子就好了。”
满堂儿孙,郑靖业独看好郑琰与郑德平。郑琰同学跟她侄子懒人德平,是被郑靖业放到书房隔间里听奸党密谋受熏陶来。郑琇、德兴父子,性情温和持重,但是少机变。如果郑氏是个世家大族,正需要稳重掌舵人。现郑氏正斗天斗地开拓阶段,郑琇父子性情就显得暮气沉沉并不适宜了。
郑靖业心里一权衡,就精于算计这一条来讲,德平评分比郑琰还要高些,问题是他太安静了!德平是个心中有数,吃不了亏,但是缺乏主动。你不知道他是蓄力,还是不戳不反击。
世事难两全,郑靖业满心遗憾。
郑琰道:“太冒尖儿了也不好,今天打这个明天骂那个,人人都怕,人人就都忌惮,怕到极致,就要抱成团儿来反抗了。让人知道不好惹就行了。”
郑靖业淡笑:“你倒是看得明白。天是真晚了,你还不去把这一身儿给换了下来?吃饭时候叫你娘看到你这一身,小心家法上身。”
郑琰从郑靖业膝头滑下,吐了吐舌头:“我去换衣裳啦。对了,阿亮今天也倒霉,白受了池鱼之殃,阿爹看?”
“我来说。你一年大似一年,往后谨慎些,昌郡主说话不中听,也有一两分占着理。”
“哦。”郑琰瘪瘪嘴,往门口挪去。吱呀一声拉开门,院子里站着好几个人,有跟她来婢女,还有今天跟她出门仆役,又有张亮,也带着个小厮站一旁。
郑琰咧嘴一笑:“阿爹里头,想见挨着个儿来。阿宣阿庆,咱们回去换衣裳了。”
脚步轻地往回走,剩下事情就让她爹操心去吧。郑琰心情高兴了,话也就多了起来,路上说说笑笑:“可要紧着些了,开饭了,我得把衣裳换回来。”
阿宣道:“一天倒换了这几回衣裳,晚上回来熬碗姜汤热热喝下去才好。”郑琰办事必有原因,结果也总不会差了,偶尔会跟着提心吊胆,总来说收益远远大于风险。郑琰出手又大方,跟着这样主人,阿宣也是乐意,照顾起来自然用心。
“嗯,就这么着。”开开心梳洗打扮去了。
郑家除了郑琰郑靖业面前哭了一场,还是只有这两个人知道,打开书房门又是全家风和日丽。与之相对,东宫差点儿闹家庭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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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郡主本意是去打袁守诚脸,半路上嘴欠拉了郑琰仇恨,被这位隐藏bss给k了。气冲冲地回了东宫。
她出门这时节,正是太子与袁曼道结亲不成,回宫与陈氏商量时候。听说袁守诚跑去住酒店,萧令行是气愤,这气来得,压下去得也。他们家女儿被鄙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袁守诚此人性格不羁也不是秘密了,还算能接受。
太子想招袁守诚做女婿,看中乃是袁曼道。袁曼道是个厚道人,眼前事情错误他儿子,袁曼道为人,必是觉得欠了东宫,这个人情欠得可就大了。关键时刻,这笔人情债是能顶大用。
这笔买卖还划算。
又说,陈氏不是个好打诳语人,既能明白说出来昌意属池脩之,这事也就有七分影子。太子信了一位有经天纬地之才幕僚,经此人提醒,也不再执着。招了池脩之当女婿,于东宫也是有益。
算盘打得叮当响,待要叫女儿来亲自说明,一是说不用嫁袁守诚了,二是要如女儿心愿。一番慈父心肠听说了昌郡主点齐人马出宫行凶之后顿明化成无名业火。
“你们都是怎么看人?!来人!去把大娘给我抓回来!”萧令行抓起手边一小香炉摔了下去。
昌郡主处留守宫婢、宦官不论级别高低,统统被抓了来跪了庭院当中。陈氏人家上前劝道:“你这般摆开了阵势,是明着把事情闹大,对大娘也不好。袁守诚教坊里,大娘一个未婚女儿……”悄悄抓回来吧——两家还没正式定亲呢。如果说定了,打得一地狗血也没关系,没说定,昌郡主就不占道理。
萧令行跺脚道:“你哪里知道?!”本来是袁曼道欠了他,如果让昌去抽了袁守诚,黄世仁和杨白劳地位就要来个逆转。
昌郡主回宫路上就遇到了萧令行派来抓她人,只说:“奉太子令迎郡主回宫,有事吩咐。”
昌郡主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被这一队人马包围着“护送”回宫。心道,有事吩咐?难道真要嫁袁守诚?不行,太丢脸了?得好好哭诉才行。袁守诚这般作派不但是自己脸面受损,皇家脸面也全无了。
回到东宫,昌郡主已经酝酿好了情绪,眼泪要掉不掉,默默下马。腹稿已经打好,到了正殿前,被跪了一地宫婢宦官吓得把眼泪都收回去了。昌郡主眼睛四下乱看,期望能够看出点端倪来,奈何众人太子盛怒之下无人敢乱动。
满腹担忧地被护送进了偏殿,太子夫妇都,昌郡主福身请安。陈氏还说了一声:“回来了?”
萧令行不等昌回话就怒道:“你还知道回来?你干什么去了?”
昌郡主道:“女儿心中烦闷,出去散散心。”
“怕是出去丢丢人罢?!你道我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看你这样儿,袁守诚那里没讨着好罢?”
“这干袁守诚什么事?”昌郡主惊愕地道,“女儿就是出去散心,根本没见着什么袁守诚,也不知道与这人有什么干系。”
“还嘴硬!”萧令行怒极反笑,“跟郡主出去人呢?”
昌郡主急了,她今天是没见着袁守诚,也是完成了丢人任务,怎么能让父亲知道她今天折了郑琰手里?这么丢人事情,告状都嫌丢人。
太子威严之下,侍从们很就招了:“郡主委实没去教坊。”
昌郡主心头一松,萧令行能混成太子,底子是不傻,看出其中必有猫腻,祭出了惩罚**:“打!打到说实话为止。”一个一个地打,打死算完。
这回招得,萧令行听了女儿被死对头家闺女给抢白,气是不打一处来。都是养女儿,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上前扬手一巴掌,昌郡主头都被打歪了,陈氏上前劝道:“你且息怒,有话慢慢说,生气有用么?”
“生气没用,打她解气!”萧令行颇为幽默地回了一句,“你给我闭门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