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辞的心仿佛被什么触动,拉着童梓依拒绝着她。
“我们不必如此亲昵。”
钟辞的话像是警告着她也像是警告着自己。
童梓依垂眸自嘲笑了笑,放弃了挣扎,退后一步道:“嗯。”
“我已经回归族谱……不要再叫我钟辞了……”
童梓依努力憋住了席卷而来的酸涩,半天才憋出一句。
“嗯……”
钟辞……
连唯一的念想都没了吗?
他们之间的纠葛是她的不能说和他的不可知中渐渐淡漠。
在御湖门没人与童梓依为难,而她那副淡然超脱的样子也让人无法靠近,渐渐地她成了个高高在上的人,除了孤单了些,童梓依也乐得清闲。
钟辞处理大小事务不着屋,他们渐渐地更加疏离。
童梓依不爱管家,没拿着主母的权利,平时丫鬟们怠慢她也不恼,在下人们眼里童梓依就是个花瓶,摆在院里一个没脾气的瓷娃娃。
她们渐渐也大胆起来。
童梓依不在意这些,只要不影响到她,照常能活就行。
有次被钟辞看到她屋里状况,钟辞都看不下去,狠狠责罚了丫鬟们,可她却笑着说道:“不打紧。”
丫鬟们不敢在怠慢她,钟辞终于也发现了童梓依的异常。
童梓依喜欢坐在院子里望着夜幕,一个人静悄悄地,不悲不喜。
钟辞有次忍不住上前道:“嫁到这里来,委屈你了。”
他的歉意让童梓依终于有了些情绪波动,却也只是小小的微漾,涟漪翩翩很快又归于平静。
钟辞的样貌与在墨坛时没有多大差别,只是御湖门的气派服饰,和他渐渐成熟的棱角,以及浑身漠然的仙气飘飘,再也不是当年和她混迹在翠竹篱里那个放荡不羁,杏眸也未染分毫笑意,总是细眯着挑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童梓依,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