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南宫郁和江华都眼前一惊,江华指着钟辞道:“这小子好运气啊。”
“是啊,哈哈哈。”
舞悦道:“淼淼平时真的是不打扮,底子太好了。”
男生们也都嫉妒又高兴地推攘起来:“钟辞可以啊!没看出来啊?这样一个大美人就被勾走了?!”
“哇!宁淼……不是现在是童梓依,你要是平时也这样打扮哪还轮得到钟辞呀?!”
舞思思站出来道:“我呸!你们看看自己哪里来脸和钟辞比啊?”
钟辞也终于从暗处走了出来,钟辞的衣袍是齐整的一套,里衣配着外袍,一气呵成,形制一看便是大师手笔,恢弘大气,上面刺绣与童梓依的是一对,发髻也被女孩们齐齐整整地梳好。
公子世无双,丰神俊朗,明明是个丐帮弟子,此时是那样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如同那一年惊艳了浅夏的紫衣。
童梓依想到那个时候帮着大家给他送礼物的时候不禁发笑。
她这一笑,更是让钟辞心颤。
他好像真的是与她的喜宴上,九天朝贺,然后就将她藏起来,岁岁年年独两人相见。
女孩们见到钟辞模样也都脸红心跳,都跟童梓依一样想起来那年夏天,悄声道:“淼淼真的不够义气哦,自己独吞了。”
“想起来那个时候,哈哈哈哈。”
“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此时仿佛烛火都更甚了些,钟辞轻抬那修长手指,声音也像是多了层魔力,他就站在那里,背对着月光,发髻碎发被晚风撩起,和着光辉一同温柔至极道:“夫人。”
童梓依笑得来眼睛眯了起来,一步步走了过去,一步步渡过良缘,它们一幕幕都仿佛又跳进了她脑海中。
童梓依伸手放在钟辞大大的手掌中,两人望着彼此,心无杂念,十指相扣。
“从前有人对我说过,月亮银辉之下,藏着欢喜。”童梓依半羞涩的声音响起来,只说予他一人。“从今往后,照耀下,还有你。”
钟辞望着她这幅水灵灵的眸子强忍住想吻她的心思,声音微颤。
“那我藏着你,你便是欢喜。”
钟辞一声“夫人”让大家都开始起哄。
男生们争论道:“要我说还是钟辞高攀了。”
“人家那是郎才女貌好吧?你是什么品种的蟾蜍?”
“你也不是大白鹅啊!”
“他说的没错,始终是钟辞高攀了。”
南宫琉昔这时也走了出来,走路动作十分扭捏。
男生们又发出了震震惊呼。
“我靠?!南宫琉昔?!”
南宫琉昔比起童梓依那更是不打扮,所以反差更大,两人是完全不同的美貌。
童梓依是温柔而娇媚可人,南宫琉昔就是艳丽脱俗的。
南宫琉昔穿的是纱裙翩绕锦缎,早年间自那次错过童梓依之后,她就再没做过这种裙子,大多是贴近男款方便打斗的锦袍。
银辉洒落,同烛火点点蔓延,不时还飞进来一些萤火虫,仿佛银河星辰落在她们身边。
银辉将南宫琉昔的白色纱裙照地光彩流动,她并未过多铺妆,只是薄薄一层胭脂就已经将她不俗气质透露地一览无遗。
她的长相更英气挺拔,眼睛却又大大的,水汪汪沾染了些水粉,将之前被高挺五官盖住的柔弱展现了出来,好似一番仙人出画。
童梓依也回头看着她,被深深惊艳了,拉住了她:“琉昔你超级好看的呀!你绝对是一等一的贵人,你长得太高不可攀了吧”
南宫琉昔黑着脸扒拉着自己,很是别扭:“你这形容词也真是醉了。”
“她本来就不是凡尘女子。”
月七背着手走了出来。
月光下,水蓝色里衣配着细纱外袍,银线勾勒出水仙花,隐隐约约透着光辉,月七眉眼很像童梓依,带着女生的妖媚气息,平时他一身素衣白裳,未曾脱下的问宫教白袍,同南宫琉昔有得一拼,他俩走一起一看就像是同门派的。
如今水蓝色将他身上气质全然发挥了出来,一如往常的笑颜,此时看起来却是妖孽般引人注目,月七平时的光彩总是被他自己无形掩盖,如今暴露无疑,他一寸寸肌肤在月光下,长长的睫毛犯规地蛊惑人心。
童梓依见状提前捂住了耳朵,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惊呼。
南宫琉昔都有些诧异。
“今晚也太让人长眼了吧。”
南宫郁在地上四仰八叉乐不可支,搭着江华肩膀道:“我们都收了些什么神仙啊,哈哈哈哈,他们平时要这样出街,我们墨坛可能是达官显贵们最想结拜的地方了吧?那些公子哥千金小姐们可不把门槛都踏破了?”
江华也无奈笑着。
可是墨坛早就已经是这样了啊。
南宫郁眼泪都笑了出来:“想当年我们也是这样意气风发。”
江华点了点头:“一朝更替,愿少年郎们能够如他们所愿吧。”
忆往昔,多少英雄儿女层出不穷,江湖波涛汹涌,只愿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