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陈梓易已经占了上风,不仅击落了银针布条也被他斩断。
“不愧是钟锦……我这平凡布料真是比不过~”凝扶摇立于空中,轻声笑道。
陈梓易望着她疑惑道:“侠士轻功这般厉害,我拿钟锦都不能逼出姑娘法器来……倒是让姑娘见笑了。”
凝袖间金光一闪一颗让人看不清的亮光闪过再次逼近陈琴琴,几乎是刚巧见血那一刻被钟锦斩落。
“绮梦针!你到底是何人?!”
短短时间内,凝用出的技法修术不下五门,内涵各个宗门绝学,甚至有已经隔世多年的绮梦针……
凝轻轻落下,拍了拍手,遗憾道:“可惜了这绝世兵器了,就这样被钟锦斩断~”
“断?!”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陈梓易,绮梦针一旦接触血肉,毒素瞬间蔓延。
陈梓易没来得及想,迅速转头将钟锦刺向陈琴琴,钟锦刺身的痛不在于入身那一刻,而是随之而来的修文会像水蛭一般密密麻麻地钻透你的身体,陈琴琴大汗淋漓地支撑着,最终昏倒在地。
“这位姑娘简直好手段啊!何必如此阴险毒辣?”陈梓易怒而不发,脸色难堪到了极点。
凝冷笑一声:“早早地磕头求饶不就好了?何苦非要让钟锦解毒呢?”
书烨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凝有本事他知道,可如此胆大妄为他是第一次知道,毕竟在此之前她都是一副岁月静好,除了那次为了自己爆发了……还没见过如今这般咄咄逼人的模样。
可这次,似乎不仅仅是为自己……
陈梓易再次提起钟锦,手中隐约有点光泽,此次出手不留一点余地。
凝笑道:“陈宗主早该如此。”
凝长年没有如此打斗,其实已然在强撑,腰间旧伤也开始发作,刚才不过拿绮梦针偷袭成功,没想到陈梓易再次出手,就在她想着如何应对时,陈梓易袖间锦刺一出,凝只能抬手阻挡,可这伤是避免不了了。
“啪——”
扇子开合声响。
南宫琉昔挡在她面前,笑道:“陈宗主在我谷中伤我客人,我可定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陈梓易与她最不对付,轻睨半晌,怒气消散一半,却黑着脸淡淡道:“那她伤我门人怎么算?”
南宫琉昔盯着躺在地上面色惨白的女子,摇着扇子很是苦恼,盯了半晌道:“和我有何关系?”
“噗…”凝憋笑难受,扶着南宫都抑制不住地都抖了起来。
琉昔埋怨地一瞥暗示她低调点,陈梓易却再次怒极了,嗔道:“南宫世家就是如此待我们其他宗门的?!”
琉昔又皱起眉思考半晌,道:“是啊。”
陈梓易虽怒却似乎拿她没有办法,最后抱起陈琴琴道:“我想日后御湖门与须泉谷就没有往来必要了。”
琉昔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认真道:“陈梓易,本就该如此,你以为,你还能有第二次?”
陈梓易虽然之前怒意够甚,这一次的回头却是恼怒更多带着悲戚:“南宫琉昔!”
“怎么?敢做不敢当啊?你当初把童梓依打下辞身崖的事谁人不知,你以为你找个她的替代品,把钟辞改成和她一样的名你就可以有个新的开始吗?陈梓易,你想都别想,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忘记她一点点!”
如今没人敢提钟辞这个名字,谁能想到当初被所有人看不起的一个丐帮弟子竟然是陈家送出去历练的继承者,而那个当初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孩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结局。
可时间惘然,当初的纠葛早已没人在意,当初老一辈死的死伤的伤,隐退的隐退,留下的不过尔尔,最后也就南宫琉昔还在事事为她讨回公道。
这些年一旦有人提起,陈梓易定不轻饶,除了南宫琉昔,他从不与她为难。
凝捏了捏琉昔肩膀:“那个女孩都不介意了,你也该放下了。”
陈梓易意外的没再和她争执,只是抱着陈琴琴施展踏云离去。
“陈家主就这样?”
“南宫琉昔欸!那可是从小到大被捧着长大的南宫小姐。”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陈世家,陈世家受皇家恩赐,自古以来从不跃距,称为皇家暗杀院。灭你宗门都没人敢言语一声的!”
“那个小徒弟是……”
“是他亲传弟子,在……啊!”
凝蹲在地上吃瓜,问了句那个女子身份,把群众们吓得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