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女子抱着孩子走进来。这个女子有二十余岁,面目姣好,身形苗条,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满脸都是愁容。
那个女子来到那四人桌前,哀求道:“各位爷,我mǔ_zǐ俩今天还没有进食,孩子已经饿得不行了,请给些吃的吧。”
长脸的家伙看了看她,喝道:“臭要饭的,快滚开,休要打扰爷爷们喝酒。”
那个女子没有走,抱着孩子施了一礼:“各位爷,请帮一帮吧。孩子都要饿昏了,汤汤水水的少给一点儿也是好的,就可怜可怜孩子吧!”
饭店里,气氛又紧张起来,客人们一边吃一边看着,更加不安。
乍腮胡子贪婪地看着女子的面容和身形,脸上堆满了yín容。
他见大哥要发火,摆了摆手,笑嘻嘻地说:“好吧,我就帮……帮帮你吧。不过,你也要……要帮帮我,有来有往嘛。你要是让……让我亲……亲几口,再陪我睡……睡一觉,这二两银子就……就给你了,如何?”
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家伙毫无顾忌,伸手就要抓那个女子,吓得她急忙向后躲避。
雾里花结完账本想离去,见到此情此景,秀目圆睁怒火又起。她站在那里没有动,静待事态发展。
张云燕见那四个家伙如此欺人,火往上撞。然而,这里客人太多,又面对众多对手,还是不想惹出是非来。
她压了压怒火,把讨要的女子叫过来,让店小二端一些饭菜给mǔ_zǐ俩。
那女子十分感激,泪水流下来,谢了又谢。
女妖雾里花看着张云燕,神情有些困惑,也有了警觉。她更不想离去了,要静待事态发展,看来要过问此事。
张云燕见孩子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经询问才知道孩子有病,无钱医治。她叹了口气,穷苦人家真是难呀,连生计都无法维持,哪有钱看病。
她很可怜,取出二两银子递给那个女子。
那女子感激不已,眼泪又流下来。
乍腮胡子一看不干了,嗷地一声站起来,两眼圆睁瞪着张云燕。
云燕没有说话,也没有退缩,在怒目而视。
乍腮胡子结结巴巴地说:“丫头,你给她吃喝也……也就罢了,又给银子,也是二两,这是骂……骂我呀。你敢和……和我们作对,也……也不问一问……”
张云燕怒气难耐,随即暴发,抢过话头说:“你不用喊爷爷(也的同音),想叫就叫姑奶奶吧。你们这种人有什么可问的,姑奶奶生来就和你们这些恶人妖孽势不两立!”
说话间,她仇视的目光也扫向了雾里花,在发泄心中压抑的怒气。
云燕知道祸事已起,无法回避,决心和这些恶人妖怪拼杀一场,是死是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云燕引火烧身,不再顾忌,急忙对讨要的女子小声说道:“这里要出事,你把饭菜都拿上,快带孩子去找大夫治病吧。你要记住,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你也管不了,快走吧。”
那个女子很害怕,包起剩下的饭菜,急忙带着孩子走了。
客人们见要出事,匆忙结账离开这里。有几个胆大的没有走,站在门外观看。
雾里花依旧站在那里,没有离去的意思,也没有参与的迹象,好像是在看戏。她扫视着张云燕和那四个家伙,静待最后的结局。
乍腮胡子被激怒,一脚踢开凳子,怒气冲冲地向张云燕走来,看架势不会放过敢于挑战的小女子。
他牛眼圆睁,一边走一边骂:“臭丫头,敢娘地……骂……”
张云燕满腔怒火,立刻抢过话头:“我不是你干娘,叫什么妈呀?你一会儿叫爷爷,一会儿又喊娘,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真是一头笨驴!”
事已至此,云燕不再顾忌,俊俏的脸上溢满了怒容,有些僵硬,胸中怒火在外泄,要对欺人的恶徒给予严惩。她双拳紧握,肌肤紧绷,流露出女神桀骜的霸气,现出了女侠狂暴的神情。
乍腮胡子浓眉倒竖气上加气,一边走一边叫骂,忽然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他眉头紧皱,满脸怒容,扭头一看,原来是雾里花做的手脚,气得火冒三丈,连声怒骂。
雾里花两臂抱在胸前,一动未动,不理不睬,正鄙视地看着乍腮胡子。真是艺高人胆大,狐狸精很是不屑,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