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浪蹄子,小贱蹄子,小小年纪就想被男人骑,老娘坐等你被骑成一头病驴,老娘到时候笑着看你们哭!”
三婶骂骂咧咧回到自己家里,筱家老三坐在床上唉声叹气。
三婶问道:“怎么了?”
并不是关心的语气,就是随口一问,甚至还带了点挑衅的意味。
三叔和三婶早已经是一对冤家。
“金乡儿子死了,要回村里办后事,我明天得去帮忙。”
“金乡死了,还是金乡儿子死了?”三婶想要确认一下。
老三急了:“你没长耳朵啊?”
“我就是问一句,你干嘛那么凶,是不是外面的女人给你灌了迷魂汤,你回来作妖?”
“你又来了又来了,你又吵架是不是?好好好,老子陪你!”
老三从床上跳起来,然后和三婶结结实实打了一架。
兄弟几个的房子都是连着的,这一架自然惊动了大家,筱母也来了,说着看似公道的话,实际上都是在怪责三婶的话。
三婶哪里是肯吃亏的,撒起泼来。
三婶对筱母不敬,老三是个孝顺的,哪里肯让?对着三婶好一顿打。
三婶再坏,也不过女流之辈,且是个矮小的,哪里是三叔的对手?
最后,三婶被打趴在床上,连还嘴都不会了,三叔就被其他人叫走了,说是金乡儿子的尸首运回村里了,需要去帮忙,留下蒋冬花和二婶安慰三婶。
“我们女人力气小,男人面前要认输。”蒋冬花经验之谈,她都是因为懂得认输,筱大富每次才对她只是干吼吼。
就算筱福的事,筱大富也不能拿蒋冬花怎么样。
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了,筱大富要是把蒋冬花赶走,那以后还娶得到老婆吗?反正蒋冬花又不可能寻死。
人活一世,只有做无赖才是不会被打倒的,人至贱则无敌嘛!
二婶也劝道:“你这样会吃亏,连躲都不躲,就在床上由着她打,你好歹也躲床底下啊!”
被老公打躲到床底下去,这是二婶的经验之谈。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
无论是当无赖还是当乌龟,三婶都不屑,她觉得自己是个刚烈的,她一定要自己赚钱,女人经济独立才能有尊严,所以她要赌钱。
三婶被打这件事也刺激了筱悠然的心,她也深刻体会到女人只有经济独立才有尊严,所以她发誓一定要好好赚钱,当工头手下最好的那棵摇钱树。
因为马上就要去广东了,二婶的女儿筱眉来和筱悠然一起睡。
屋子里黑咕隆咚的,筱眉的声音低低地响在筱悠然耳边:“大姐,大伯和大伯母真是见钱眼开,你还这么小就叫你去赚钱,我爸我妈就从来不会。”
因为父母被堂妹看不起了,筱悠然不高兴。
“呵呵,是吗?”
“我爸我妈从来都不要我去赚那种钱,,什么按摩女,和古代娼妓干的活有什么不一样?”
“你妈可是在我和我妈跟前说了好几次了,她说你懒,这么大了还不出去赚钱,说你就是好吃懒做,你妈说了如果你出去赚钱,你爸和你哥就不用那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