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呜呜~沙子吃人,不过你理解能打磨也行“
张乔治还是理解不上去,他的想象力不知道被什么糊住了。
人都死了,现在再研究他们的死亡原因也没多大用处,我挥挥手,让张乔治不必纠结这个问题。
“营地里没有人幸存下来?”张乔治看着满地白骨问。
“有,他们去古迹里了,咱们没赶上。”我假装感到遗憾,垮下嘴角,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
“劳伦斯呢?他们回来没有?我们应该和他们汇合!”张乔治转着圈四处寻人,他的脑子可能被我们打坏了,居然不记得劳伦斯他们今晚走得远,从出事到现在只有十几分钟时间,他们根本赶不回来。
“我们不进古迹。”陈清寒冷不丁说了一句。
“为什么?那些士兵不是躲进去了吗?万一你们说的…那个吃人沙再来一次怎么办?”张乔治举目四顾,他摸向腰间,他的手枪平时就别在那里,但他摸了个空,他的枪不在原位。
他转身回帐篷里去找,还真在我们的帐篷里找到了掉落的手枪。
我瞄了眼他,又瞥了眼地上紧紧抓着枪的某副骨头架子,对付刚刚的吃人沙,这种武器显然不灵,顶多能起到心理安慰作用。
张乔治将枪握在手里,随即去找无线电,想跟劳伦斯联系。
可他发现无线电设备被破坏,已经无法使用,他拿着对讲机回来找我们,让我们看,说这设备坏的蹊跷。
他所谓的蹊跷,就是看上去不像是人破坏的,他说这东西拿在手里冰凉,有点冻手。
陈清寒拆了电池,说可能是零件或电池冻坏了。
张乔治恼怒道:“一定是女巫,是她!”
甭管是不是,现在无线电设备不能用,营地士兵手里的设备应该也是一样,眼下只能等劳伦斯联系营地的时候发现这边有情况。
他如果联系不上营地,自然会回来确认。
张乔治问我们要不要先处理下尸体,盖一盖也好,他还不习惯尸横遍野的场面。
我去放工具的帐篷找了两把铁锹,给张乔治一把,我自己留一把,陈清寒把倒塌的帐篷抻得平整些,我和张乔治用铁锹铲起白骨往帐篷布上扔,攒够一堆儿,就包上帐篷,像系包袱那样。
大概包一包就成,不用系严实,清理干净尸体,张乔治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下巴滴落,他确实不习惯看这种场面,身体不适很难控制。
“你要吐就到角落里去。”我指指营地边缘地带。
张乔治看了眼那光与暗交汇的区域,摇头说没事,他能坚持住。
“你们想过,我们在和什么力量战斗吗?”张乔治缓了好一阵,才能用正常的语气说话。
“魔法?超自然?”我随口应道。
“是的,这很寻常吗?不,当然不,这完全不寻常,早知道是这样,我宁可和巨额奖金‘错过彼此’,也不会赚这种钱。”张乔治一边重新抡起铁锹,一边后悔。
劳伦斯雇他的时候,只说是来探索一座非常危险的古迹,里面可能有古老的未知细菌,染上没有解药,随时会死于非命。
当时张乔治还洒脱地说,就算不进古迹,不赚这份钱,人生也免不了意外,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死于意外、或病毒感染的人,他很乐意冒这份险。
然而此刻,他无比后悔,他气劳伦斯没提女巫的事,他不知道车队一直带着这样恐怖的‘生物’,就像有人邀请他坐到炸/弹上,却不告诉他那是炸/弹。
现在炸/弹、炸了,劳伦斯似乎也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他反复念叨:“谁能和魔法对抗?嗯?我们只是普通人,没有指挥棒和会飞的扫把。”
他越想越气,怒吼了一声,将铁锹扔到地上,我停下铲尸骨的动作,平静地看着他,这是他发起的‘运动’,他先撂挑子可不像话。
“那不如……就死吧,死人不会提心吊胆。”我提议道。
张乔治投向我的目光就是个大写的问号,他可能觉得我的话很荒唐,扯出一抹假笑:“谢谢,你的提议很棒。”
我把锹一扔,朝陈清寒招招手,我们俩挑了个干净地儿,找个箱子垫着坐下休息。
“你看了没有,劳伦斯的保险箱还在不在?”我小声问陈清寒。
“还在车上,车门锁了,军方的人来不及下手。”陈清寒也小声回我。
“嘿!我很羡慕你们两个这种时候依然如此亲密无间,但是我还在呢,ok?有需要跟我一起分享的信息吗?”张乔治叉着腰看向我们这边。
“你知道劳伦斯的保险箱里有什么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