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对我没有吸引力,我现在的生活就是我最想要的。”我知道蛇女不会理解我,她来的那个世界,和我们以前的时代相似,就像碧石说的,我现在这样等于堕落。
“当个小老板、上班族,这就是你想要的?以你的力量,你知道这有多可笑吗?”蛇女确实不理解我,她的眼睛里写满‘荒谬’两个字。
“谁规定断头台不能切瓜呢,我高兴就好,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回故乡的。”
“看来你是不会改变主意了,我失职了。”蛇女的眼神忽然一黯,接着她天灵盖里蹿出一道光,这光蹿出来转瞬即逝。
我心道不好,但也没有办法,我不知道该怎么阻止眼前发生的事,那光蹿出来,蛇女便随风飘散,她的身体比被黑球击中的雷霄还碎。
厽厼。山顶风大,我看看时间,赶紧给陈清寒又打电话,叫他告诉专家们一声,不用过来了,雷霄和蛇女都被风吹没了。
这时候我一转头,瞧见水上脚踏车还在呢,蛇女居然把烧它的业火也给定住了,此时时间恢复正常流速,我收回业火,脚踏车逃过一劫。
但留着它也没用,会用的人自杀了,我看看车、又望望天,决定暂时留着车,当个战利品。
蛇女应该是着陆在这山顶,她也没办法把这东西推山下去,便将它留在这,用树枝做伪装。
至于后来她为什么不派人把脚踏车换个地方藏,我就猜不到了。
这东西她只给本族人看,先是我、后是雷霄,只可惜我拒绝了她的邀请,错过了参观新款穿梭工具的机会。
蛇女没带别人过来,我山上、山下找了一圈,没见到其他人,索性就把脚踏车滚到山下,它的形状本来就接近于球体,里面结构也简单,不管怎么转,都不会有零件松动或掉下来。
而且它超级轻,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做的,像个大气球,虽然轻,但不怕撞、不怕摔,磕在石头上也没事。
陈清寒听到我说要骑摩托把这东西拖回去,还是派了辆卡车过来,我骑着摩托、拖着脚踏车一起被卡车载回单位。
雷霄和蛇女是血母人,她俩的事我尽可能地简略过去,只说追踪可疑嫌犯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个东西。
单位群里因为这事又热闹一回,说我随便追踪个嫌犯,就捡到一个怪东西。
东西先送到鉴定科,研究两天没人知道它是干嘛的,就送仓库落灰去了。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回到住处才跟碧石和陈清寒他们说,我没想杀蛇女,但阻止不了她自、杀。
她独自前往山顶,或许是想跟我单独谈条件,从她的反应来看,她没想过我会拒绝。
我也没想到拒绝她,她会自、杀,她出来就是为寻找大功臣的能量瓶,带不回去便是她的失职。
失职倒没错,可是以死谢罪有点严重。
因此我才更加肯定,故乡那边没比从前的时代好到哪去。
&32&23453&26469&23567&35828&32593&32&98&97&111&108&97&105&115&104&105&121&101&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她也认为你是雷霄说的那个人?”碧石的关注点在这。
“你都听见了?对,她说她们一直在找……返祖人。我应该就是她说的返祖人吧,能继承上古先人的力量。”
“可是你以前不这样。”银河开口道。
“是啊,就是从古墓里醒过来之后,不是吧,我真被人做了手脚?”
仔细回想的话,我从墓中醒来,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变化,因为在墓里的多数时间就我自己。
偶尔来一队探险、盗墓的,可他们都是普通人,能试出什么不同来,对付我、他们使用的招数无非是黑驴蹄子、黑狗血,再不然就是墨斗、糯米。
在那段时间里,我感觉不出自己有什么变化,非要说的话,就是随着死在墓中的人越来越多,我的身体也在逐渐恢复‘正常’。
直到量变引起质变,我恢复了人样,再之后就出来了,遇到同族。
以前总和同族动手,出来之后再遇上她们,反而不像从前那样打来打去。
被她们打伤更是没有过,问题是我很久以前就这样,自从继承了业火,族内显有敌手,基本没再受过伤。
她们几个干脆住到了我家,反正她们不睡觉,几个人白天晚上的坐着聊天、刷手机。
缪的胳膊接上了,好在她的断臂没毁,拿回来苏菲能给她接回去。
不过要完全恢复,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她那侧手臂吊着,像人类骨折的处理方法。
缪是病号,我让她回酒店休息,苏菲也累坏了,她们两个各自回去休息,剩下碧石、银河跟艾兰留在我家。
她们在,陈清寒也没走,他说过会在家等我,他在客房、另外三个人在我的卧室,互相谁都不干扰谁。
我回来了,他们才聚到客厅,听我讲山顶之战。
“其实没打起来。”我觉得跟蛇女比划的那几下,根本不算打架,她一开始没想杀我,只偷袭了雷霄,后面想动手又没机会了。
挂掉电话,我问年轻人叫什么,他说他叫韩飞,跟他聊了几句,缓和下他的情绪,我才说要到下一站去等人。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他问我刚才是怎么逃出来的,我说遇到这种事,千万别怕,只要胆子大、人能把鬼吓。
我不仅吓,我还把那些人偶揍趴下了,他给我看他的小腿,上面有人偶抓出的几道印子,都紫了,他说那人偶力气可大了,我居然能揍趴下它们,难不成是学武术的?
我点点头,说没错,今天他遇到我算他幸运,韩飞连连点头,说要不是有我在,他一个人万万不敢走进黑漆漆的隧道,可能会在楼梯台阶上坐一宿。
他话音刚落,站台内的灯突然熄灭,只有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绿光。
韩飞吓了一跳,我打亮手机的手电筒,为了以防万一,我特意等了几分钟,看有没有地铁开过来,隧道里静得出奇,我觉得应该不会再来车了,便背起唐正常,从站台上跳下去。
这一趟地铁线的站台都没有护栏,年轻人随后爬下来,白色t恤蹭了一片灰。
“冷姐,你、你觉得这样正常吗?”韩飞自称是大二的学生,知道我姓冷、已经参加工作,肯定是比他年纪大,所以直接叫姐也没问题。
“那肯定……不正常,你跟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