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接近我身边的一瞬间,我瞄到他抽出插在兜里的那只手,手里还拿着东西。
那是块手帕,特别精准地捂到我脸上,我惊讶地抬眼看向他,手帕捂住了我的鼻子和嘴,只剩一双眼睛能自由转动。
时间静止了一秒,在这一秒钟里我飞快地思考,他给我擦脸?不对!
是要迷晕我?应该是…他不知道我对这些东西免疫,我该怎么办?晕吧。
我非常配合他,两眼一闭,晕倒了。
他把我塞进一辆车的后备箱,不是那辆银色跑车,黑色的轿车,车身淋过雨,全是泥点,外形普通,没跑车那么抢眼。
马总没捆住我手脚,看来他对自己很有信心,我拿出备用手机,等他停车就打开录音软件,然后将手机绑在后腰上。
马总停好车,他下了车走到旁边,随即我听到吱嘎吱嘎的声音,他好像推过来一个带轮子的工具。
我闭上眼睛,他打开后备箱的盖子,把我搬进一辆运货的推车里。
他停车的地方是车库,私人车库,车库里边有一扇门,通向地下。
进到地下空间,应该是地下室一类的地方,我闻到空气中有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别的化学药水味,我回忆了一下,似乎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被推进一个房间,他将我丢进一个笼子,这笼子很可能是装狗的,人在里边站不起来。
他用铁链锁住笼子的门,然后把推车送了出去,我在心里计算着时间,约莫过了十分钟,我睁开眼睛,假装刚刚醒来。
果然,屋子里有监控,四个墙角上方都有。
我拿出没在录音的那部手机,发现没有信号,还想给族人直播下我被捉的现场,显然是播不成了,我只好拍了一组照片。
笼子在房间一角,而房间正中垂着一条锅链,两侧墙壁上挂了六排‘刑具’,小镰刀、炉钩子、火剪子…反正我叫不出它们真正的名字,看形状乱猜了一通。
这里让我想起古代的大牢,不知道有没有老虎凳、辣椒水。
我把刑具拍个遍,每把都有拍了特写,最后我转个身,背朝它们用前置摄像头跟它们合几张影。
我头回碰到电影里演的那种变、态,只希望他别关我太久,免得单位同事及时找到我,从而让我失去参演真实版汉尼拔的乐趣。
每个人的快乐都不同,变、态以杀人为乐,我以虐变、态为乐。
其实我这算是厚颜无耻了,再恶的人,也是人,他们超脱不了很多东西,可能从未想过自己会遇上非人类目标。
这就像他坚信自己演的是罪案剧,在捉住‘羔羊’正想屠宰之际,突然发现自己演的是科幻片。
最惨的是拥有科幻能力的是‘羔羊’,不是他。
可能是我旅游般轻松的状态伤了马总的自尊心,他并没有窥视我多久,总共没有二十分钟,他就再次现身。
我脱了西装外套,穿了件雨衣,鞋也是长筒雨靴。
这个房间的地面铺着瓷砖,四壁都是,溅上血的话,用水管冲一冲就干净了。
或者…是掺了消毒水的水?这样可以清洗掉血腥味。
“这个世界真神奇,有人表面上是时尚界新星,其实背地里却是开屠宰场的。”我举着手机,给马总拍了张照片。
他笑了下,完全不在意我给他拍照,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淘气的孩子。
“你抓我来干什么?这是犯罪。”我把手机收好,盘腿坐在笼子里。
“这没有信号。”马总手上戴着塑胶手套,他走到房间中央,伸手扯了扯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铁链,像是在测试它的坚固度。
“我会喊人的。”我单手托着下巴,仰头看他在干嘛。
“整个房间都做了隔音处理,我跟装修的人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