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挖走一箱东西,就没事了,可能是祖先留下的东西,年头太长了,没人知道那是什么。”
“这么怪的事,就来了一支考古队?”
“嗯…是啊,哦、对对,后来又有一个人来过,那时候不像现在,总有游客进村,他来的时候,全村人都出来围观,那小伙子长的可俊了,是个文化人,说是来收集研究材料。”
这村子外来人口少,五十年前,根本没有游客会到这来,所以突然来一个,还是个相貌出众,一身书卷气的文化人,对于十八九岁的姑娘来说,记忆应该挺深刻的。
她说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叶晓,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照片,递到老人面前。
“您看看,是他吗?”这照片是叶晓的大学毕业照,七寸半身照,保存得很好,哪怕是黑白照片、没有特效没有美颜,照片中的人也依然称得上是美男子。
“唉对对,是的、是他,我记得他眼角的这颗痣,这双眼睛特别好看。”
老人纳闷地问:“你是?”
“哦,我是他老师的孙女,他失踪很多年了,我爷爷近来身体不好,总是念叨过去的人和事,提到这个失踪的爱徒就难受,我想替他老人家了却一桩心事,出来找找这个人。”
“原来是这样,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但是这个人在我们村子里只待了三天,也是找老人们聊聊天,去后山看了看,然后就走了。”
“走了?有人看到他出山?”
“那倒没有,他的东西不在了,给暂住的李阿伯家还留了粮票,不就是走了嘛。”
别人不知道,没看见,那肯定不是白天走的,这村子里的人没别的去处,天刚亮就有人起床烧火做饭,在院子里忙活,有人出村躲不过他们的眼睛。
若是半夜悄悄走的,却没这个必要,山路不好走,没人半夜翻山,除非有不得了的急事,可叶晓当时应该没那么急的事。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要趁夜去后山,不想让村民知道,第二天早上村民见不到他人,自然以为他出村了。
我没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陪着老人吃了午饭,她家里的儿女都出去打工了,小孙子也在今年去县城读高中了,因为要住校,平时不怎么回来。
家里就老太太一个人,好在她身体硬朗,还能下地干活,房前屋后都是她自己种的小菜园。
老太太热情地留我,还想请我吃晚饭。
我答应她晚上再来,白天我再去山里转转。
上午还晴天白日的,下午山里突然阴云密布,游客全都回了村,只我自己偏离旅游路线,走进植物更为茂密的后山。
五十年过去了,就算当初叶晓来过,在林子里怕是也找不到他留下的痕迹了。
头顶雷声隆隆,像是有人在我脑袋顶上哗啦金属板,闪电像天幕下的闪光灯,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随便转转,风雨雷电无所谓,我比乌凤村祖先还扛雷。
在乌凤村住的这几天,一直是大晴天,今天这雨来得突然,也是该着让我发现线索,起先我没发现雷电有什么规律,走了一会儿,我发现附近天空闪电的尾巴都冲着一个方向。
它像是路标,指示着我朝某个方向前进。
我来到山中一片被矮树包围的空地前,说是矮树,其实都是折断的大树,残留的树干上重新生长出细嫩的枝条,所以看着像是小树。
这片空地周围的树全被劈过,我看着一道道闪电击中空地,又回想起在法阵中心的那次。
泥土和枯叶被闪电击中,地面留下一个个焦坑。
暴雨持续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知道这种天气不能使用电子设备,所以没办法玩手机消磨时间,劈到我没什么,把手机劈坏可不行。
暴雨转小雨,最后变成毛毛雨,我看着空地上的焦坑,发现它还挺圆?!
焦坑组成了一个圆环型,我不觉得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连忙用钩棍去掘地上的坑。
闪电不会重复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偶然虽说也有,但不可能有很多次,除非有东西特别招雷电。
之前地上的坑有落叶填满,看着没什么异常,雷电的打击让焦坑露出了原本的样子,它们原本就是个坑,雷电只是劈去了填着的枯叶浮土。
随着雷击的次数增加,这个坑应该是劈一次大一圈儿。
掘了一寸深,我收起钩棍,改拿出小铲子,向下挖了大约有一米深,终于挖到了东西。
底下埋着一个铁碗,铁碗里还装着别的东西,不是我在泥碗里见过的金属混合物,而是一个小圆球。
我看看天色,加快动作,将其它八个焦坑全挖一遍,把底下埋的铁碗和小圆球都挖出来装进密封袋。
刚将最后一个圆球装起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断喝:“住手!”
我回过头,见一个穿着老式军绿色雨衣的白胡子老头儿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他摆出尔康手,快步向我跑来。
坑已经挖完了,现场还没来得及收拾,我等于让人家抓了个现形,但我挖的又不是古董文物,那几个铁碗年代不算太久远,应该就是五十年前的东西。
“你你你……你是谁?来这干什么?快把东西放回去!”白胡子老头儿冲我吹胡子瞪眼。
“我…”
“你什么你!我看到你把东西挖出来了,马上放回去,咿,你要闯大祸了。”
这白胡子老头儿看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