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味道,警犬总会闻到。”
“闻到、找不到呗。”
陈清寒拿出摄像机,带长杆那种,他让我进树林拍点视频,还有录音。
我举着摄像机,挂着麦克风,把树林转了一遍,没有东西攻击我,也没有出现不适的症状。
当然,啥都没拍到,视频内容极度无聊,拍完回去和陈清寒汇合,光在外边转悠,就花了我们几个时的时间。
视频拍完已经下午了,等我们开始检查主屋,怕是已经太阳落山。
陈清寒把我拍的视频认真看了两遍,这么无聊的内容,他也认真看,录音他还单独听了,里面其实只有我的脚步声和风声。
他将视频文件导入随带着的电脑,用软件分析,音频另有一个软件来分析。
这些软件是我们单位自己研发的,只适用于我们这一行,因为我们需要分析的东西,和别人不一样。
我们要寻找的,是画面中无法被眼捕捉的东西,是音频中无法被人耳听见的内容。
分析需要时间,陈清寒向来谨慎,没得出结果前,我们俩不能贸然进房子里去。
我们比谁都清楚,这世界上有多种多样的力量,绝对不可以看它们,大意的后果非常严重。
在等分析结果的时候,我坐在喷泉池边,抬头看了眼喷泉池中央的雕像,这一眼我发觉有些古怪,随即转,定睛观瞧,没错了,喷泉池子已然破旧,这雕像却很新!
“陈,你快来看。”我向陈清寒招手,示意他快点过来。
他放下电脑走过来,我指指雕像,“你看这个,它是不是和水池不太配?”
陈清寒没话,他迈进空池子,去检查那雕像,可当他的手刚碰到雕像,雕像的眼睛里突然涌出两股红水。
本来这雕像的眼睛就是两个黑窟窿,看着诡异,现在涌出红水,更加骇人。
陈清寒连忙退开,避免被红水溅到,红水不停往外涌,哗哗的流水声,仿佛是告诉我们,这喷泉池子又开始工作了。
我们俩站在池子边上,眼看着池子重新蓄满水,一池的红水,倒不像是血,好像是红酒。
第一任庄园主就是开酒厂的,他不会是把藏酒的地方建在喷泉下边了吧?
问题是为什么陈清寒只是轻轻碰榴像一下,它就开始恢复工作?
我四下看看,看有没有摄像头,也许是有人在拍真人秀?
“我刚刚,好像感觉到一点什么。”陈清寒看看自己的手指。
“被电了?漏电了?”
“不,不是,是……”他盯着雕像,视线像定格了,而且还是盯着雕像的眼睛看,那里明明就是两个窟窿。
有些体质特殊的人,在一些特殊的地方,会有别人感觉不到的感觉,但陈清寒从来不是这种体质,他去过的邪门儿地方何其多,没有一次这样神神叨叨。
“我看一个女人。”他。
“长啥样?”
“奇怪……”
“怎么怪?”
“她长的,很像我姑姑。”
“不是吧?这有你们家亲戚?!”
我看看陈清寒的脸,没看出他有西方血统,难道他们家祖上有位女士,嫁到这来了?
刚想到这,我‘唉’了一声,:“老板娘不是,第一任庄园主的太太,可能是个亚洲人吗?”
陈清寒似乎不太敢相信,“只是像。”
我按住他肩膀,摇头道:“你们人类不是有隔代遗传一嘛,也许你姑姑,长的像她姑姑,或者姑呢,没准儿真是你们家亲戚在这……”
我食指指,绕了两圈,陈清寒想了想:“我们应该找找照片。”
一百多年前的事,若真是陈清寒他们家亲戚,那得是太太姑或太太太姑时代的事了,陈清寒他父母都未必知道。
陈清寒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影响,没急着进房子,仍然是等分析结果出来再。
电脑分析的结果出来后,显示一切正常,这就不正常了,因为陈清寒进树林就头晕,那里肯定有东西在影响他。
看来他的对,我们碰上了未知的东西,是单位系统里没有记录的。
按这样我们就不该深入调查了,陈清寒也是这样决定的,我们到房子里找一圈,没发现就离开。
我们一起走进大门,门没锁,木头大门的门轴有点松,推开的时候会发出吱嘎嘎的噪音。
我们捡了两块大石头,一左一右,把门嗑住,不让它自动关闭。
大厅灰暗无光,因为窗户都被灰尘给捂死了,阳光透进来就像隔着厚布。
出于安全考虑,我们没往里走,先在大厅里站一会儿,看陈清寒会不会再次头晕。
果不其然,他又晕了,我立刻把他扶出大门,这地方不止吃人,它还克陈清寒。
陈清寒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他的头都抬不起来,缓了十多分钟才好,比在树林里严重一倍。
而他在树林里待的时间,可比在房子里长,由此可见房子的威力大得多。
他这样子是不能进去了,我让他留在外边,我进去看一圈,他不太放心,想放弃探索。
我没事,这房子克你、不克我。
这回我仍然带着摄像机和麦克风,陈清寒还给带了只对讲机,和他随时保持通话。
我在里边拍,他在外边也能看到,我打着手电,没用夜拍模式,这样看得更清楚。
大厅的地面落着厚厚的灰尘,上面的脚印特别杂乱,好像有很多人在这里走来走去。
领队他们是一组人进来,人数肯定少不了,只可惜我看不出哪个脚印是他的。
大厅里有仪器架设的痕迹,一些圆点,那是摄像机的三角架留下的。
我想警方是进来搜查过的,不然这些仪器应该还在,吴键盘查到的信息也是,虽然不是每次,但有时候,警方会在现场捡到一些工具和电子产品,都是失踪者遗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