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征是个好孩子,占卜师说他和你是天作之合,一定能生出最有天赋的后代。”继母同志突然露出慈祥地笑容看着袁征。
刚我听毕芳说了,她走的时候袁征九岁,也就是说这孩子今年刚十四,二老如此安排,太过丧心病狂了些。
她这话一出口,我的疑惑就解了,怪不得饭局上会突然多个表弟,在场的每个‘外’人都不是凭白出现的。
我是毕芳的证人,阿岩是毕芋的工具人,袁征是继母给毕芳安排的相亲对象。
“咳,我证明一下哈,芳芳这五年是真的被困住了,她肯定不会跟你们闹脾气,闹了也没用,再说也不值得。”我仍然面带微笑,一脸诚恳。
“你哪位?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在这插什么嘴?”毕芋瞪了眼毕芳,“我看你这几年是在外面玩疯了,交些狐朋狗友,一点规矩都没有。”
毕芳猜到她们可能会质疑她这五年的去向,所以叫我来给她证明一下,可人家根本不想知道真相,都没人问我一句,我只好自己主动说。
“她是我的朋友,我的事,她可以说。”毕芳忽然态度强硬起来,那表我从来没见过,跟古墓里的镇墓兽有一拼,凶神恶煞的。
“唉嘿,她是我朋友,甭管是谁,当我面欺负她都不成。”我伸胳膊揽住毕芳的肩膀,哥俩儿好地拍拍她的肩。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欺负她了?我们这是家宴,一家人吃吃饭,聊聊天,怎么就说到欺负了?”毕芋双臂交叉前,摆出大佬坐姿。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而且是你们一家三口合伙欺负她,她不吱声是不乐意和你们一般见识,别蹬鼻子上脸!”我一边说,一边夹菜,我刚就观察过,他们光顾着说话,都没怎么吃饭。
最后那句,我是看着老毕说的,直指‘家主’,毫无惧意。
同样是女儿,他私生女在这舞半天了,他始终纵容,没关心过毕芳一句,连虚伪的问候都没有,我何必对他客气。
继母同志和毕芋同时一愣,她们应该没想到我的矛头会直指老毕,一个人要狂妄乖张到什么程度,才会在别人家指着家主放狠话?
“滚!我们家不欢迎你。”毕芋蹭地一下站起来,葱葱玉指指向门口。
“哦,好,再见。”我起,她们不需要我这个证人,我继续待下去也没意义。
“一起。”毕芳跟着站起来,没和其他人打招呼,转就走。
“毕芳,你这样对爸,未来族长的位子,你还想不想要了?”毕芋也站起,抻着脖子喊。
“谁要谁要吧。”毕芳用冷冷地语气说。
“别的事随你,袁家的婚事由不得你。”继母同志最后扔了枚炸/弹。
“你签卖契了?”我驻足问毕芳,我们正一起往门口走。
“没有。”
“可惜了,我以为你被他们控制了,可以随意卖掉,那是犯法的,我最喜欢打击犯罪。”我冲她挤挤眼。
我们俩出了餐厅,往院子走,袁征追出来,向毕芳道歉,我看他对毕芳是有意思,可能是儿时的崇拜,又或者纯粹是因为毕芳长的好看。
但毕芳对他完全没那意思,一个成年女,只要心理没有扭曲,就不会喜欢一个未成年。
况且今晚毕芳受了打击,昔‘郎’变妹夫,她哪有心思想别的。
打发掉袁征,我陪她在街上溜达,没有目的地,就是乱逛。
整顿饭吃的时间不长,但在我来看,这饭根本没必要吃。
那里已经不是毕芳的家,况且住在里面的人也不欢迎她。
虽说他们是降妖世家,但用占卜的方式配对结婚,还是太离谱。
“那男的,他和毕芋结婚,也是听占卜师说的?”我走在毕芳边,从怀里掏出个苹果递给她。
这是离开时我从老毕家餐厅顺的,毕芳‘嗯’了声,接过苹果握在手里。
“现在是自由恋的年代,别人无权干涉。”
“我们家的况,和外面不一样,陆岩是我表哥。”
“哦,你们家族还在近亲通婚?”
“保证血统纯正。”
“那你继母,也是你们家亲戚?”
“她不是。”
“这不就得了。”
“所以毕芋没有天赋,只是普通人。”
我闭上嘴,顺便喝了口西北风,毕芳拿了‘嫡女’剧本,剧也和小说一样,她说她父母就是‘占卜’婚姻,以前她觉得父母虽是包办婚姻,但照样过得幸福。
她母亲在世的时候,一家三口也是其乐融融,后来她和父亲闹翻,两人摊牌,她才知道老毕娶她母亲是和她爷爷达成过协议的,生下一个有天赋的孩子,她父亲就可以和自己中意的人另组家庭。
但毕芳出生后,老毕没有选择拆散一个家庭,另组一个家庭,而是选择同时经营两个家庭。
毕芳的爷爷知道这件事,替儿子瞒了下来,毕芳的母亲始终蒙在鼓里。
这其中原因,我想是多方面的,可能老毕觉得这个正妻好,舍不得丢开,又或者她还能带给他好处。
毕芳自然也是不知的一方,因此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整个人受到了空前打击,甚至差点寻了短见。
十几岁的少女,心智再怎么成熟,也经受不住这样的伤害。
那时候有一个人总是陪在她边,安慰她,给了她温暖。
“啊,那个陆岩。”我抢答。
他们两个的事说来也怪,打小订的娃娃亲,当时占卜得结果明明很好,不知怎么五年前重算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