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女尸打男尸,打之前我已经观察过了,他们身上没有石化的痕迹,所以和他们有点接触没关系。
想到石化,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刚才给杜医生检查心跳的时候,我扣过她的手腕,她下来的时候半条胳膊都石化了,可是现在她的手好好的,已经恢复如初。
打趴下雌雄双尸,我赶紧回到杜医生身边确认一下,她自己也发现了异样,正抬着手臂仔细查看。
“石化病好了?”为了问着方便,我现编了个名词。
“是水。”杜医生刚刚溺水,眼下还有点虚,说话都是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
“你是说,是泉水能治石化病?”我替她补充道。
杜医生点点头,然后试图站起来,我叫她先别勉强,休息一会儿再说。
她口袋里有应急药品,因为知道在野外随时可能遇到突发性危险,最要紧的药品都是贴身带着,像止痛的、退热的,现在的药片制作越来越精良,小小的一片,有真空包装封着,揣在口袋里不占地方。
杜医生吃完药,才拿眼神询问我,她的目光瞄向一旁的高仿女尸,那意思好像在问,这谁啊?
我蹲下身,让杜医生看高仿女尸的眼睛,“看瞳孔,不是人类,好像是个机器人。”
我们现在没有仪器,没有x光,我只是怀疑高仿女尸的肚子里装着机械零件,并不能立刻证明。
总不能拿刀捅它一下,豁开来看看吧,我把刚刚它‘启动’的过程说了说,杜医生伸出手,试探着放到高仿女尸手上。
可谁料高仿女尸快速收回手,不让她碰,刚才它还给杜医生进行人工智能呼吸呢,现在就不让碰了?
杜医生也没表现出攻击性行为啊,我心里纳闷,也伸手去摸高仿女尸。
这下它又一把抓住我的手,死活不松开了。
我暗叹一口气,它不抓别人就抓我是什么毛病?
“它没有脉搏。”我替杜医生检查了高仿女尸的脉搏。
“它……干嘛抓着你?”杜医生疑惑道。
“不知道,睁开眼就抓我,好不容易摆脱的,又让它抓住了,甩不掉。”我试着用力甩了甩,可惜根本甩不掉抓着我的那只手。
非人生物的力量和人类不是同一等级,即便是我,也有抵挡不了的力量,比如外面的沙风。
杜医生的体力渐渐恢复,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关系,她跟我聊了一会儿,说起这地下空间,她也认为这不像墓室。
外面那条通道,也不像墓道,她和女尸在水里缠斗,也没功夫仔细看那些岩石上雕刻的花纹,只知道那些是人工处理过的石头。
我和她细细描述了一下我看到的通道、石头和上面的花纹,古墓中的雕刻,一般都带有自然形象,花草树木、飞禽走兽,或者是日常生活的场景,也有大型活动的场面。
高仿女尸的‘房间’和走廊,只有花纹,像是p图的边框。
装它的盒子样式也极简单,现在回头再看,像极了简约版‘礼盒’。
所以这个地方就是存放高仿女……机器人的储藏间。
杜医生说这个空间不应该是独立存在的,像家里的储藏间,一定是在房子里面。
“那你觉得外面还有通道?通向更大的建筑?”我说。
“可能这地方发生过地震,我们看到的并不是全部。”杜医生说。
“你该不会是想……”
“没错,出现在沙漠中的古城,它的初始规模也许远远超过本地人发现的。”
“真是这样的话,咱们就不用昼伏夜出了,直接走地下多好。”
“其实,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既然发生过地震,通向城中的路可能早就堵死了。”
“试试呗,哦,你先在这休息,我去叫他们下来,顺便告诉汪乐和黄载江治病的方法。”
我们俩光顾着聊天,差点把那两个‘病人’给忘了。
我起身看看已经没有威胁的两具活尸,把他们扔进石盒里,盖好盖子。
再把杜医生放到盖子坐着,压住棺材板,然后……然后就拖着高仿机械姬游回蝎子洞。
腰上的绳子在进入这间石室的时候就解了,我拽着绳子给上面发了暗号,但是距离挺远的,也不知道他们接收到没有。
反正绳子他们没收回去,还在门口,我心想两具活尸都‘归案’了,泉水通道里应该不能再有意外了,于是没把绳子系回来。
出离那扇古怪的隔水门,我本以为拖着个机器人游上去会费点劲,没想到机器人在水里很轻,几乎没有太多重量,它虽然不游吧,可是拖着它游,约等于拖条海带,没感觉到有什么困难。
返回蝎子洞内,陈清寒就站在水边的岩石上,见我出来立刻弯腰来拉我。
随后便看到了紧紧抓着我的机械姬,我头一出水面就说:“别打,它不是怪物。”
爬到水边的岩石上,我立刻朝汪乐和黄载江招手:“快来,这水能治病,杜医生的石化病已经好了。”
此时的汪乐还好,黄载江半张脸都变石头了,汪乐闻言立刻跑过来,一下跳进泉眼里。
黄载江在迈克的搀扶下走过来,也缓缓沉入水中。
我不知道要泡多久才有效,只能让他们泡着看。
汪乐不需要把头泡水里,他一只手扒着岩石,把肩膀以下的部位浸在水中。
黄载江则不行,他必须把头整个泡水里,两个人在泉眼里泡着显得泉眼特别窄,两个背靠背,紧紧贴在一起。
陈清寒这时问杜医生怎么样了,我说她还好,就是溺过水,现在已经没事了,在底下休息呢。
提到‘底下’,我接着说:“下面有个石室,里面有空气,还有一扇隔水门,可神奇了。”
“她是?”迈克的目光落在机械姬身上,带着几分警惕。
“它…是我捡的,被困在下面的——游客?”我想了好几个身份,但都不太靠谱。
主要我不知道该不该把机械姬的事告诉迈克,他和我们各为其主,我们不可能事事都向他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