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选好位置,先敲下来两块石砖看看,看这层的墙外有没有记忆土。
南朵衰老的那么快,我们离开大的时候,她怕是已经去世了,出去的路还得我们自己找。
我没问她,是觉得出路不难找,只要爬到山顶就行,结果这一提议立刻就被莉莉丝否决了。
陈清寒也有顾虑,他说这墓的石砖已经不太结实,恐怕承受不了所有人的重量,况且队伍中有一半成员体虚弱,要他们爬几百米高的‘阶梯’,很难坚持下来。
钱雨和另一名懂建筑知识的人,在尝试过几次之后失望地宣布,底层墙外也有记忆土。
他们想放弃,莉莉丝却不同意,让他们再多试几个地方,其中就包括生长着骷髅花的那口井。
钱雨挂在井壁上,一铲子敲进去,墓中突然响起一阵物体倒塌的声音。
“是通道那边,可能是某段楼梯塌了。”在上边的人猜测道。
我们都在井上,站在程学林曾经站过的台阶上,钱雨敲第二下,台阶跟着一震,接着那种砰砰、哗啦的倒塌声由点连成片,整座墓都在震颤。
“通道塌了。”不知谁喊了一句。
这时,莉莉丝叫人把钱雨拉上来,万一我们站的台阶也塌了,掉下去的石头会砸到他。
钱雨已经降到比较深的地方了,把他拉上来花了几分钟,主要我们没机械,只能靠绳子和手把他拽上来。
钱雨刚露头,程学林就叫道:“哎呀,你脸怎么黑了?”
钱雨刚要伸手摸脸,陈清寒飞快地弹出一个东西,打在钱雨手背上,疼得他‘啊’的痛呼一声。
“别碰。”陈清寒的话在动作后边,钱雨的手疼,也就没去摸脸。
等他被拽上来,陈清寒拿着手电走到他跟前,其他人没跟陈清寒合作过,对他的信任度明显不足。
有人就问怎么了,干嘛一惊一乍的,不就是脸上蹭了些灰吗?
如果是灰,这灰蹭得也太有水准了,跟贴了层竹炭面膜似的。
避开眼睛和口鼻,其它位置糊得死死地,过于均匀。
陈清寒也不解释,手电光保持在可以照清钱雨脸的位置,被光一照,‘竹炭面膜’竟然动了,钱雨感觉出异样,又想抬手摸脸,再次被陈清寒阻止。
陈清寒叫其他人离钱雨远点,然后用打火机凑近钱雨的脸,没过几秒,钱雨脸上的‘面膜’就奔着打火机去了,它们离开钱雨的脸,众人才看清,那是一群极小的飞虫。
陈清寒把打火机的火苗调到最大,那群虫子如同飞蛾扑火,顷刻间便投入火苗中,被烧成渣渣。
“这是什么东西?”梁瑞冬问。
“死神长袍。”陈清寒吐出个新名词。
不过现在的形势,不容他多做解释,台阶已经塌了,头顶不断有土和碎石块掉落,看样子墓真要塌了。
“大家撤到底层去,那里有个结构稳固的空间,跟我走。”茉莉说。
她说的一定是蔷薇大,是她和南朵手牵手的地方,确实,那里和古墓不是同一波人造的,年代可能更久远,也更坚固。